平挚眼神幽暗地看向他,“这套说辞我的耳朵已经听出了茧子,如果没什么新的话,就先让你歇歇。”
这话让送信人心头发怵,明明听起来是句好话,可却看见旁边的官兵拿起了烧得滚烫的烙铁。
“歇息时,让他们与你玩一会。”
“!”送信人看着逼近自己的拿着烙铁的人,心慌如麻,大声道,“平总管!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
“说歇息了,怎么还这么吵。”平挚似乎是没听见一般,给了拿着烙铁的人一个眼神。
那人便直接扒开送信人的衣服,毫不犹豫地就烙了上去。
皮肤焦糊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还混杂着一股肉香。
送信人扯着嗓子大叫,胸口的痛楚和心里的恐惧让他瞳孔放大,身体开始颤抖。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进入大牢,还会被人用酷刑审问。
经过第一次的洗礼,平挚再次开了口,“你的胳膊上有一道刀伤,是如何来的?”
那刀伤他方才已经看过了,是高手所为。
而在他的印象里,他记得他曾划伤过一个人的手臂,也是在同样的位置。
至于那人最后是谁,死没死,他并不知道,毕竟当时场面混乱,那群黑衣人身上中了无数的剑伤。
只是胳膊上这种刀伤,非一流高手很难留下,加上位置很贴切。
这便印证了,应当是昨夜他出手时伤着的。
送信人颤颤巍巍道,“是昨夜有人潜入覃府,与我打斗,所以伤着了。”
平挚冷笑,“你这借口未免太过明显了。”
“这是真的!不是借口!平总管!平大人!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送信人大喊,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清白。
可这对于平挚来说,早已经见惯了。
若人人都是清白的,这世上还会有这么多案子要破吗?
想到皇上在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朕只要一个结果。
平挚琢磨了一路,心中早已明了。
皇上他只要一个结果,而且是顺着此事追查下去的结果。
而且现在证据确凿,全部指向此人,他也无需再多言,只需要让他招认即可。
于是刑房开始出现各种刑具的声音,送信人的喊声此起彼伏,逐渐弱了下去。
不知是经历了多少刑罚让他最终实在支撑不住,按下了手印。
而在刑房不远处的牢房关着的覃烽,在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喊声时,心里的恐惧早已经被无限放大。
所以当他看见平挚走出来的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加上平挚走出来时,旁边的人递给他一块布擦手,手上的血被擦在白色的布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再看着平挚一步步朝自己走来,覃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
“覃烽,他已经招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平挚看着覃烽,拿出那张已经按了手指印的字据。
覃烽看着那字据,满眼震惊,“这……这不可能!”
他和父亲根本没有叫此人去参与行动,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此次的行动,他怎么可能认罪?
覃烽的眼神猛地落在平挚身上,“是你!是你屈打成招!”
平挚忽然笑了,“覃烽,我不过是奉命调查此案,什么叫屈打成招?莫非用点刑法来逼供,有问题?”
那笑容在平挚脸上让人害怕,在阴暗的地牢里更显阴森。
“小覃大人莫不是对我的方式有意见,想亲自审问?”
平挚明明在开玩笑,可比他不开玩笑的时候还要吓人。
覃烽以前跟着平南侯去过不少牢房,也见过不少收刑的人,可真到轮到自己身上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告诉我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