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挚的眼神缩了缩,“可有逃跑的人?”
“平队长,方才趁乱,属下见有一人往那个方向去了。但当时属下被人缠斗,无法脱身,追不过去。”
混乱中逃生是最容易的,但这毕竟是大理寺!
而且他当时身边有三人,他的注意力不在那边,自然是漏了。
平挚知道此刻再追已是无用,但依旧走到了方才护卫指着的墙角处。
有人拿着火把跟在他身后,借着火把的光,他伸手在墙上摸了摸。
那是一处有血迹的地方,血迹还未干透,有些黏腻。
平挚迅速飞身而去,站在屋顶,眼神像是锐利的雄鹰,搜寻着自己的猎物。
忽然,他看见三个街道外有一个身影闪过,他立马踏月追去,速度极快,可在抵达时却再也没看见那抹身影。
他在周边转了转,发现这周围有几家大宅,还是在朝为官之人。
他眼神眯了眯。
回到大理寺,属下已经将几具尸体堆在了一起,打算拉去乱葬岗,平挚却从中间将几把剑全部拿出。
“去查!这几把剑,由谁所铸,又由谁所买,明早我要答案!”
一声令下,大理寺的官兵没一人敢不听从,当即分头行动。
一般铸剑的剑身上都会烙有出处,有些在铸剑时候会烙上自己的字,所以这并不难查。
怕只怕这几把剑并非京中所制,那就不容易了。
果然,这几把剑只查到三把,是京中所制,而前来购买的人是江湖上的游侠,并没有固定的落脚点。
不过有个共同点是,他们都从羌胡的边境前来。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平挚立即将此事禀报给了淮阳帝。
大殿之上,淮阳帝身着金灿灿的朝服坐于那个万人敬仰的王座上,金碧辉煌却又肃穆庄重的大殿衬得他面容更加冷峻威严。
“就在昨夜,有人企图劫狱!救走平南侯,但好在朕让平挚在大理寺看守,才未能让其得逞。”
此话一出,站在大殿内的大臣们顿时炸了锅。
不少大臣当即站了出来,“陛下!劫狱一事,须得好好调查!”
“陛下!能闯入天牢劫狱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有平挚总管在,此事相当于是不可能,可竟还有人可以冲入地牢,有这等本事的人,平南侯认识的可不少!”
“陛下!平南侯若想逃狱,何苦等到现在。请陛下明察!”
“……”
殿下你一眼我一语开始说了起来,淮阳帝却只是看着大家,听着大家讨论,等他们都安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口道。
“平挚今晨将此事禀报给朕,朕还未来得及细听,不如让平挚上殿,当着众爱卿说一遍。”
说罢,他看了身边的李福一眼,李福立即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尖声喊到“宣平挚上殿!”
紧接着平挚便从殿外走上来,行了君臣大礼之后,站在了殿上。
“平挚,将昨夜的事情说来听听。”
“是,陛下。”
“昨夜有人夜闯天牢,企图救走平南侯等人,但最终未能成功,十二人尽数身亡。”
有大臣听到此处,上前一步,“平挚总管,你武功高强,为何不留下一个活口盘问?”
平挚看了他一眼道,“几人皆中了毒,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奋力拼杀。”
原本他也不知此事,因为他们真的是拼了命在攻击,最后也确实死于刀剑之下。
但若不是昨夜扔去乱葬岗得晚,也没人会察觉出这血里有毒。
“中毒?”大殿又开始嘈杂起来。
前来援救之人中毒和原本体内就藏毒的死士不同,死士是真正的视死如归,而这些被下毒的人很可能是被迫而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