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信不过璟王。
但眼下璟王是她最好的人选,至少他对自己有所求,并且还是他找上门来的。
慕汐颜转身,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将云卫召集起来,四人统统换上夜行服,让其夜探覃府。
她从进入京都之后便调查到当初送信之人是覃根深的人,而信件既然被调换,淮阳帝必然会将罪责怪在他头上。
但同时,淮阳帝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派璟王前去掉包,他不能显露出太多自己还不想处置平南侯的态度。
所以他必须表现出来自己想要有利的证据才能治平南侯的罪,否则会引起大家的猜测。
尤其是他要钓的那条鱼。
朦胧的夜色中,晚风轻拂,四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覃府的上方。
四人分散开来,隐匿进覃府。
此刻的覃根深并不知道,他紧皱着眉头坐在书桌前,煤油灯都快要烧尽,却依旧愁眉不展。
“父亲,此事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儿子覃烽。
他是平南侯的近卫,也是这次主动告发平南侯的人。
“我去找过平南侯,可看样子……”覃根深摇了摇头。
“父亲,我们这次做的事情对他而言可是致命的打击,若非那封信错了……”覃烽的眼神冷了冷,“那封信怎么会错?”
自从知道此事,他就没想通。
派去取信的人,是他们一手培养起来的,况且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他的武功也几乎算是一流。
就算是有人想要换信,那信封也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这信怎么会错?怎么会是这样的内容?
即便一开始他们就不知道信件的内容,但绝不可能是这样!
“父亲,我要再问一问。”
覃烽不肯死心,立即叫人将送信人叫了过来。
大半夜的被叫过来的送信人脸上还有些倦意,前两天连日奔波,这两日也总被叫来问话,实在是没有休息好。
“我再问你一遍,这封信,是不是一直在你身上?从未有人拿走过?”覃烽看着来人,冷冷开口。
送信人摇头,“没有。”
那夜即便他被打晕了,却也仅仅是一个多时辰。
而且他们分明说这信件的信封是特殊制作的,当初告诉他,其实也是防止他打开。
既然这么难以还原,他不相信会有人拿走。
况且那人拿走的是他的佩剑。
那佩剑可几乎是他全部家当换来的,真的让他肉疼。
可这些事情,他一个字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