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件最后被皇帝给了父亲,父亲明明知道不是自己所写,可每一个字却又都是他的笔记,明显是有人拼凑而成。
只是他找了一些行家,试了许多方法都无用,最后还是因为放在书房,她偷偷溜进书房玩,不小心泼了一杯水,将信封中的信打湿,她害怕被父亲责罚,便立刻拿到蜡烛上烤,谁知父亲就在这时回来了,刚想责骂,却发现了纸上的秘密。
那纸非常薄,有人从其他地方取了父亲所写的字,然后取了上面墨迹最足的那薄薄的一层,又将其它层分开,用了一种特殊方法粘合,所做出来的信就是真的,都不能用以假乱真来形容。
想要分开,就要不停地将纸张微微打湿之后用火烤,反复多次,方能将粘合的纸张分开。
她当时也只是无意中烤了一次,那张纸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变化,可对天天研究这个的父亲来说,即便是细微的变化也一眼就能看出。
因此,父亲第一次差点被定下的“谋反”罪名被摘除,全家人逃过一劫。
“姑娘?姑娘!再烤下去可要烧着啦!”盈香一边喊道,一边将烛火拿开了一些。
慕汐颜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的信收好,“盈香,给我梳洗,我要出去走走。”
“好嘞!姑娘您看着天气多好,我马上去准备。”盈香高兴地说道。
虽然姑娘醒来之后和之前变得十分不一样了,但盈香觉得那应该是因为姑娘失忆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姑娘,她就希望姑娘好好的,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无拘无束。
蝶衣刚煎药回来,见盈香从里面高高兴兴地出来,上前问道,“姑娘醒了?”
“醒了醒了!姑娘还想出去走走呢,应该没事了。就是姑娘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也没关系啊,她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她什么。我去打水给姑娘洗漱,你快去伺候姑娘。”盈香一蹦一跳离开,蝶衣也露出笑容。
两人伺候慕汐颜洗漱更衣后,便跟着她出来。
“姑娘还记得路吗?想去哪儿?”盈香笑嘻嘻地说道。
慕汐颜摇摇头,“不大记得,但这样的院落大都大同小异,我应当知道如何去。”
“好的,那姑娘就随意转转,也算重新熟悉一下。”盈香继续道。
“姑娘您稍走慢些,大夫嘱咐过您伤着头部,要格外小心。”旁边的蝶衣柔声说道。
慕汐颜看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丫鬟一眼,点点头,缓步朝着后院的灶房走去。
“姑娘,这边可是灶房啊,您要去那里吗?后院的花园在那个方向呢!”盈香指了指侧面。
“就去那里。”慕汐颜没停下脚步。
盈香一拍脑袋,“哦!姑娘是去见流云她们!昨日那个情况她们竟然不在,姑娘真该好好罚罚她们!”
慕汐颜微微扯了扯唇角,根据盈香所说,很快便来到柴房。
柴房的门是锁着的。
慕汐颜的眼神微沉,“我之前将她们锁在里面了?”
“没有啊。”盈香也觉得奇怪,上前看了看那把锁,“姑娘你让她们做的事情,她们可不敢不做,就算是门开着,她们也不会出来的。我还说她们死脑筋呢!”
看来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看看有没有钥匙,打开它。”慕汐颜冷声道。
盈香和蝶衣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钥匙,随后盈香便在门口喊道,“流云!流云你们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出声。
“流云?”
“在。”里面冷冰冰地说道。
其他几人看向流云,有人眼神十分不悦。
“流云,我们几个在侯府也都是受重用之人,可这小丫头对我们……”
“不许胡说。我们既是侯爷派来保护小主子的,那便不得有半分不敬。”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