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苏恪是从儿时就在一个私塾读书的伙伴,从小玩到大。那时候因为苏大学士的关系,母亲从让他和苏恪来往。
可后来苏恪不爱学习,也不想考取功名,常找他出去玩耍,母亲就愈发反对两人来往。
但是当然,在苏恪面前,母亲是不会表现出来这一面的,毕竟她不敢驳了苏大学士的面子,苏大学士在朝中,那可都是皇子们的老师。
“走了。”林绍清上了马车,对林夫人挥了挥手。
林夫人也只能挥了挥手,皱着眉头想来想去不对劲。
这苏恪也没来找绍清啊,平日里他出门最多就在周围走走,散散心,或者去茶馆听会儿书,今儿怎的还专门乘车出门?
一般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林夫人左想右想不安心,便派了人去跟着。
林绍清哪知林夫人会派人跟着,只命车夫快些,很快便来到了北街的神医阁。
慕汐颜也如约在神医阁准备好药箱等着,在看完正在诊治的病人后,才跟林绍清上马车赶往林家。
在这期间,那个林夫人派来的人早就匆匆忙忙回去报信了。
但毕竟他是跑着来的,不比马车快多少,才回来报信没多久,林绍清就已经领着慕汐颜进了林宅。
而林夫人正匆匆忙忙地赶过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婚都已经退了,慕汐颜还要缠着他们家绍清!当初不是已经把聘礼都还给她了吗?这又是闹哪一出?
虽然下人来报的时候已经告诉她林绍清应该是请了慕汐颜来给老太爷看病,但她却完全忽略了这个事实。
慕汐颜跟着林绍清来到林泗的屋子,屋子里充斥着药味,时不时伴有咳嗽声传出,显然林泗的病情并不乐观。
“祖父,孙儿请慕姑娘前来给您看病了。”林绍清恭敬地开口。
“咳咳……慕丫头啊,快让她进来……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林泗似乎语气挺开心的。
慕汐颜对着出来接二人的林绍清的父亲林枫微微福身,便走了进去。
林泗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她对林泗没有记忆,但从旁人口中得知,林泗虽然年过六旬,但身子骨还挺硬朗,而且人不显老,连头发都没白完。
可如今再看他,却是老了不下十岁的模样,如果再不积极治疗,驾鹤归西恐怕是早晚的事。
“林御史。”慕汐颜见到林泗时福了福身,林泗微微一怔,眼神有些暗淡,“慕丫头,是林家对不起你啊。”
说罢,林泗深深地叹了口气。
慕汐颜愣了愣,怎么这才见面,林泗就感慨上了?
“慕丫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你和绍清还常在一起玩,后来绍清去了私塾,你们也就甚少在一起了,儿时的记忆也不知你们还有多少。”
“那时候你都是叫我林爷爷的,如今一声‘林御史’……我知你心中有怨,爷爷不怪你,都怪爷爷当初……哎!”
林泗其实那日在说了退婚之后内心是万分后悔的,但奈何家里鸡犬不宁,他想要在朝堂上帮平南侯说话,撇清两家的关系反而是最上乘的选择。
否则无论怎么说,大家都会说他是偏袒,是袒护,到时他这御史的话反而如同一片羽毛,落下去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林泗眼眶有些发红,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林爷爷,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躺好,我先给您诊脉。”慕汐颜并没有接话,上前一步伸手扶着林泗躺下。
林泗握住她的手,老眼发红,“丫头啊,说到底,是我家绍清没有福气啊!也是我们断了他的福气……”
慕汐颜迅速地微笑了一下,没有回应,而是伸手按在了林泗的脉搏上。
林绍清自然知道自家的祖父指的是什么,当初他们二人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