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洛瑶要嫁人的时候，他也同样这样心痛过。

只是那时候的心痛，更多的是年少气盛时的怒意，所以他才一气之下离开。

可现在的这种心痛和那时完全不同，充斥着无尽的无奈。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就是他内心的感受吧。

再次见到慕汐颜走出来，手中拿着药方吩咐下去，她抬眸便看见了他。

“师父，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她在外人面前都叫卓凡师父，因为名义上就是如此。

“我没事，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先回去。”卓凡苍白一笑。

“没事？”慕汐颜皱眉，见他脸色难看成了这个模样，也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卓凡的额头也同样有些发烫，慕汐颜二话不说就摸上他的脉搏。

“你怎么也发高热了？受了风寒？”慕汐颜瞪大了眼睛。

“我没事，我已经吃了药了。”卓凡淡淡地说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想让她担心。

“发生了什么？这两日你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如今高热，身上的伤别又反复了。虽然你体质现在有些弱，但也不至于这样啊。”慕汐颜完全不相信卓凡说没事这句。

她太了解他了，他从来不想让她知道他受的苦。

可她想知道，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了。

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她是谁，她经历了什么，以及她想要做什么。

“没事的，吃了药很快就能好，我毕竟是你师父，是吧？”卓凡笑道。

“你不跟我说，我去问别人。”慕汐颜紧紧地皱着眉头，转身就要去问方才的婢女。

“行了行了，你别去，我怕了你了。我刚刚就是进了一下池子，想抱你回房间，谁知这身体这么不争气，就有些病了。”卓凡十分无所谓的说道。

“你进池子了？那么冷的水……”慕汐颜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大石。

卓凡的身体她知道，由于之前受的伤，身体很容易出现问题，如果不是他自己调理，现在很可能更差劲。

可为了她，他竟然跳进了那么冰冷的水里。

慕汐颜这才注意到，他下身还有些湿，尤其是鞋子。

她立刻上前蹲下身伸手去摸卓凡的鞋子和裤子，一脸生气地问道，“你这样能不生病吗？为什么不赶紧换一身衣服？你这身体这样哪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