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大陆各国的历史起源，我想团长您应该知道，我们北坚王国和兽人联盟的仇恨由来已久。”

霍尔一身带着酒味，闻言他不由点点头，没错，他当然了解过关于北坚王国和兽人联盟的历史渊源。

混沌27年，一群为了躲避幽辉和泰特尔战乱逃亡到西北的流民，一路上他们颠沛流离，最后逃亡到了西北的冰雪之地，然而这不是结束。

泰特尔和幽辉的劫掠，加之兽人联盟的掠夺，让他们苦不堪言，同时扩张和掠夺也侵犯了半熊人的利益，唇亡齿寒之下，半熊人与流亡者因生存利益站在了一起，一起抵抗着入侵，建立了自己的秩序。

最后，他们共同成立了北坚王国，这是谁都知道的历史。

见乔布还在看着自己不说话，霍尔顿时明白乔布以为自己喝酒还没酒醒，看乔布的模样就知道他在迟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于是霍尔回答“我知道，北坚王国的历史我曾经特意了解过。”

闻言，乔布点点头，他刚才只见霍尔点头，但是闷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他还以为霍尔喝酒没有酒醒呢！

既然清醒了，那他就接着继续说道“我刚刚和团长你说过关于兽人与我们之间，历史原因、种族原因等等综合起来，让我们之间几乎就是世仇状态。”

此消彼长的关系？

霍尔皱了皱眉头，问乔布“那么，你刚才说寒血城名字的由来，这名字与兽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明白名字和兽人的关系，但是寒血两字，真的令霍尔感到了一种不安却急切想要知道的心情。

摇摇头，乔布站在原地，对着霍尔说道“我说过寒血城和对岸的北境都是从兽人的手里夺过来的，霍尔这次你带队让我们一起追击食人魔，那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战争的残酷，这次我们亲眼见到的遍地残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霍尔不说话，实际上当乔布说到这里，他心里那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随即，乔布的话验证了他的预感。

“不说北境，就单独说一说团长你想知道的寒血城的由来吧。当时我们为了夺取北境，派出了大量的军队进攻这座属于兽人的城市，大量北坚的战士死在了战场上，那场战斗北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终把兽人赶出了北境。”

“但是，在城市里，还有着十万多兽人和俘虏，你猜北坚怎么处置他们。答案就是屠杀，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血迹遍布整个城市的街道，墙壁和地面的血液甚至难以结冰，于是这座城市就有了寒血的称呼。”乔布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语气十分感慨。

霍尔越听，酒醉的感觉越来越少，到最后一阵冷风吹来，他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

十万兽人，在这座城市被屠杀，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霍尔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他追击食人魔的事情是对的吗？

在之前他看来一定是对的，这件事压根不必纠结，他也没有想过要纠结。

然而……

现在，当他看到他们人类大军大胜兽人联盟，然后看到了那些手无寸铁之力的兽人女性被将士们肆意糟蹋欺侮，他开始感到了迷茫。

正如乔布所说的，兽人联盟和北坚王国积怨已久，历史的长河下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眼下如果一方胜利，结果必定就是另一方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此刻，霍尔彻底对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感到到了迷茫。

霍尔吹着猎猎寒风，感叹道“是对是错，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了。”

乔布坚定的回答“我们隶属于人类这一方，弱肉强食，自然是要帮助人类。”

像他们霜熊一族，就有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内心，所以根本不会出现像团长这样迷茫的时候，几乎不会出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