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食物精致而又可口。
吹着风,吃着海鲜,简直就是人生一大快事。
同是女人,我吃的十分凶猛,而花月如却吃的十分斯文。
只见她用筷子轻轻挑起了指甲盖大小的鱼肉,慢悠悠地放在了嘴里,然后又不慌不忙地咀嚼了几下,然后又慢腾腾地咽了下去。
而绑在一旁梧桐树上的花匠,不断嘶喊着“老妖婆,老妖女,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鄂怀珏抱着通体雪白的雪走剑,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琥珀色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花月如。
欧阳景则和我一样坐在宴清亭内吃着东西,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一个时辰以后,餐桌上风卷残云,我瘫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花月如则依旧保持着刚刚坐下时的样子,腰杆挺直,面容精致,就连涂抹在唇上的唇脂都未曾蹭掉过分毫,举手投足之间都展现出一个美人应该有的优雅和气质。
花月如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又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坐在我左右的鄂怀珏和欧阳景二人,抬起手拿着绢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唇边的油渍,浅笑着说道“两位郎君的眼光还真是挺独特的,喜欢这么一个样貌普通,举止粗俗,性情暴躁的女子,难不成你们已经对男女之事心灰意冷了。哎,小小年级,何必那么想不开呢?”
“妖精,你还我的孩儿,你还我的孩儿!”
我一脸不悦地站了起来,紧绷着脸,一手指着绑在梧桐树上花匠,一面对着花月如说道“奶奶,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花月如浅笑着回答道“他要杀我,就这么回事!”
“可是他不是无缘无故想杀你,你难道就不想盘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说道。
“想杀我的人多了,难道我还要一个个去盘问他们为什么杀我,那我得多累啊,多思的女人老的快。”花月如回答道。
“你”
“哦,喜欢生气的女人也老的快。”花月如浅笑着说道。
“你迟早一天会死的。”我生气地狠狠地用臀部在椅子上扭了扭,嘴里轻声嘟囔道。
花月如则站了起来,眉眼含笑地望着我,轻轻地说道“你迟早有一天也会死的。”
说罢,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听道欧阳景开口对着花月如说道“若婆婆有心,可以将这个花匠交个我们,我们或许可以助婆婆一臂之力。”
“哦?”花月如妩媚地回过身来,色眯眯地望着欧阳景,左右打量了他,媚笑着对着欧阳景说道“小哥哥长得挺俊的,叫一声姐姐试试。”
唰的一下,欧阳景俊白的脸便变成了铁青色,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花月如见状,微微收起了她脸上的笑意,仰头望了望绑在梧桐树下的花匠,然后低头瞧了瞧铁青着脸的欧阳景,轻笑着说道“我对长得不俊的人不感兴趣,老身在议事厅还有事儿要解决,你们是我花月如的客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随后花月如便拂袖而去。
我见状,径直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走,疾步来到了绑着花匠的梧桐树前。
此时花匠已经喊得晕厥了过去,我们三人将他就近移到了宴清亭内,我迅速倒了一杯清水泼到花匠的脸上。
只见花匠的身体抖了一抖,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我按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嘴里还一边喊着“老妖精,我要杀了你!”
鄂怀珏站在身后猛地往他的腰间踢了一脚,花匠吃痛地松开了手,弓着背,双手下意识地按向了鄂怀珏刚刚踢到的位子。
即使花匠痛的满地滚,嘴里依旧不忘咒骂着花月如。
鄂怀珏顺手拿起了茶杯,又往花匠的脸上泼了过去,然后冷眼说道“你看清楚一点,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