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天生就是与某些人为敌的,这个简单的道理,还需要过多纠结吗?”
令沉佑不服,想抓住她的手,看看她脸上的伤痕是不是易容。
正当此时却被慎淑夫人招呼道“佑儿,你还在那边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跟墨禾姑娘说说话。”
令沉佑违拗母亲不得,嘴上应着,不舍地放开了沈曦宜。
沈曦宜心中厌恶,把他碰过的衣袖使劲儿在墙上蹭了好几遍。
晚宴正式开始。沈氏似乎很满意令家这位女婿,一直对他赞不绝口。隔座的汪夫人见这门亲事大概可成,一个劲儿起攀附沈家母女,什么礼德之族清贵之家,吹得天花烂坠,这样的口才不去说评书实在是屈才。
饮宴途中,沈曦宜和令沉佑正好做了个大对角,偶尔夹菜抬头之时目光却还是相撞。沈曦宜既不说话,目光中却不带任何情绪,只淡淡地享受着眼前的珍馐美酒。
宴中上了螃蟹,令沉佑把把拨壳的螃蟹黄分与众人享用。沈氏赞不绝口,沈墨禾饮了些酒,亦面含桃花略有熏醉之意。
令沉佑将蟹盘呈与沈曦宜,犹豫了一下,“二小姐也用些吧?就当为白日里的事给姑娘赔罪了。”
若是从前的她,令沉佑当着这么多人送她螃蟹吃,她一定会高兴地眼泪横流。不过如今时过境迁,她却再无吃螃蟹的雅兴,只道“多谢令公子。在下脸上肿胀不消,恐怕今日是没有口福了。”
慎淑夫人见沈曦宜当中驳儿子的面子,脸上郁郁不快。沈氏给了沈墨禾个眼神,沈墨禾立即会意,笑脸映人道“令公子!小女的盘子里还缺个螃蟹,能否把这一只给了小女?”
说着也不管令沉佑说些什么,用筷子夹过螃蟹,像是炫耀似地剥起来。她余光还在瞪着沈曦宜,那意思好像是故意做给她看。
沈曦宜真不知道令沉佑有什么地方好稀罕的,值得沈墨禾把她当敌人似地抢?不过说来也难怪,自己前一世也是被这般的表象迷惑,最终嫁入火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