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宜冷冰冰地提醒道。
孙常者见二人僵持不下,狡黠一笑,跑过来拿扇子打掉令沉佑的手,“对待姑娘家,不要那么粗鲁嘛。想我在宜春楼跟青奴一道的时候,青奴羞涩得连脸都不叫碰一下,你要是这样……”
令沉佑打断道“你这奇怪的姑娘究竟是谁?我……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
孙常者摇头嗔怪道“诶!令兄,你这搭讪的开场也太老套了吧?”
沈曦宜扶起藕清,退开一步跟令沉佑保持距离。
令沉佑还是那副唯我独尊的性子,见孙常者三番两次多加调侃,一怒之下,单腿横扫,就给他使了个腿绊儿。
没想到孙常者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知从哪来的机灵劲儿,两只脚一跳一抬,成功躲过这一记扫堂腿,扬手嘿嘿笑道“……诶诶!令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勾搭姑娘不成,也被把气撒在孙某身上啊!”
令沉佑扫堂不成,重心摇晃不稳,加之石子路湿滑,竟尔踉踉跄跄地摔在地上。
饶是沈曦宜也不禁失笑,想令沉佑在二十二岁那年可夺得过当朝的武状元,怎地现在伸手如此不堪,扫别人不成反被扫了?
藕清在沈曦宜耳边取笑道“小姐,你看,地上的竹板给他摔裂了好几条裂缝。”
沈曦宜回道“小姑娘家家又小家子气了不是?人家侯府,可是财大气粗,摔裂一块地板算什么?令公子若是愿意练鲤鱼打挺的功夫,恐怕全京城的地板都不够摔。”
令沉佑自是暴怒,单手撑在地上,手指点着孙常者,气急败坏,“你……孙、常、者!”
孙常者愕然,也没料到自己这一躲居然把令沉佑整倒了,但他抑制不住自己那夸张的笑声,“哈哈哈……令兄!你你这腿上的功夫是怎么练的,非要这样跪在地上练不成?”
令沉佑麻利重整势态,鲤鱼打挺,跃然而起。眼神如洞般地盯着孙常者。
孙常者立即改口风道“不愧是令兄,这鲤鱼打挺当真是了得,如此神速之一跃而起,孙某心悦诚服!心悦诚服啊!”
沈曦宜没心情看这场闹剧,刚要和藕清离开,忽然一个暮年的声音传来,“佑儿,你在做什么?”
端是慎淑夫人和邢氏她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