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溥再次饮了口凉透了的冷茶,信口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哈哈,妙哉!”李谷驱除了部分酒意之后,反应比此前迅速得多,“以我之见,不如就让藏在暗处的门生,秘密联络杜贵妃母子。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杜贵妃的老父亲便住在大相国寺附近?”
王溥点点头,微微一笑,说“杜贵妃的父亲杜成虽然封了侯,可是,不善经营,家用日间不足。今上继位之后,宫中的赏赐一日少于一日,杜家的日子也跟着越来越难过了。大约在三个多月前,杜成曾经托人来求我,想替杜家的长子在朝中谋个差事,我虽未答应,亦位明确回绝,如今倒恰好应了景,居然派上了用场。”
李谷抚掌大笑不已,抓过酒案上的筷子,凌空比划了一个硕大的巧字,接着叹息道“一啄一饮,皆有天数。”
王溥不愧是个办大事之人,事情的进展有了重大眉目之后,他将心中的绮念彻底抛到脑后,略带兴奋的说“事不宜迟,咱们必须好好的商量一下,派谁去接触杜成比较合适呢?”
俗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王溥和李谷密谋了很久,直到快要宵禁之时,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李谷的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