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达志眼珠子乱转的当口,李中易断然下达了命令:“来人,将此贼拖出去,剁了脑袋,喂野狗。”
“喏。”随行的军法司宪兵们,一拥而上,如狼似虎的倒拖着慕容志达,就往外走。
其余的契丹向导们,虽然听不懂汉话,仅看这种恐怖的架式也知道,慕容达志必是凶多吉少。他们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有个胆小的家伙,竟然尿了裤子,皮袍下的黄土地上,湿拉一大片。
原本,宋云祥以为,李中易只不过是摆个样子,吓吓慕容达志而已。谁曾想,直到一名宪兵提着慕容达志的人头,快步回来缴令,李中易也始终没有多说半个字。
“潇松,轮到你了。”李中易扭头冲李云潇摆了摆手,示意该他上场了。
李中易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一面,彻底吓坏了被征用的契丹向导们,李云潇接下来的分别审讯,得到了十分有价值的情报。
前锋的杨烈原本开拔了,被李中易派人传令紧急叫停,因为审讯向导之后,有了最新的情报出现。
原因其实很简单,半个月前,乌古族的夷离堇(大王)窣离底,拉拢了敌烈部夷离堇,联合起兵抗辽。
据多名向导招供,此次乌古族和敌烈部,动员了十余万部落兵,声势异常浩大。
李中易当机立断,大军继续休息,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廖山河眨了眨眼,大声说:“相帅,此诚天赐良机啊,趁着契丹人内乱,咱们就在这中京道大草原上,抢他娘的。”
李中易只笑不语,廖山河是什么人,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廖山河这小子,貌似老实,其实内藏机心,他经常在李中易面前,展露出粗鄙少文,大大咧咧的鲜明个性。
如果硬要类比,毛太祖十分信任的许和尚,倒和廖山河的脾性,颇有八九分相似之处。
刘贺扬一向和廖山河唱反调,他扯起破吼咙,嚷嚷道:“应该直捣上京,趁他病,要他命。”
李中易笑了,问刘贺扬:“洪光,你真是这么想的?”
刘贺扬赶忙拱手说:“相帅,咱们其实应该切断契丹人调兵遣将的通路,方为上策。”
嗯,这才是刘贺扬的真实水平呢,李中易笑了笑,依然没有说话。
杨烈见李中易的目光投注过来,便抬手掸了掸袍袖上的灰尘,笑道:“恭喜老师,贺喜老师,只要咱们沉得住气,幽州指日可定。”
李中易舒畅的笑了,得意弟子毕竟最了解他的心意,幽州才是契丹人兴旺发达的源泉。
廖山河哈哈大笑了三声,扯起嗓门说:“还是相帅了解我这个大老粗,我这是高兴呐,契丹内乱,岂不正是我等取幽州之良机么?”
类似这种文诌诌,半通不通的古文,令李中易啼笑皆非,这家伙,明明精明似狐,却装得相是没见识的土丘八。
开过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后,现场的气氛也活跃了许多,一直没吭声的左子光,不由暗暗点头,将星云集,且能畅所欲言,反证了李中易的开明和宽容。
一个军事组织,或是一个小团体,能够在乱世冉冉升起,茁壮成长,必定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掌握着李家军军法大权的左子光,对于李家军正反两面的了解,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在左子光看来,他的老师李中易,明面上示人的主要是好色、善战、而且为人低调内敛。
实际上,李中易具有双重,甚至是三重人格。
放眼这个时代的所有帝王或是军阀,如此重要的军议时间,部将居然敢和主帅开玩笑?
看似玩笑话,损害了李中易的权威,实际上,这么轻松的讨论和商议环境,才真正的让人想说话,也敢说话。
这就是独一无二的李大帅,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呐!
“潇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