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
李中易既然不想揽权,反正闲着没事,倒是自己个寻到了一个消遣的好方式。
看了大约一刻钟的h书,李中易起身,走出公事厅,踱入了政事堂院内。
李中易绕着墙边的竹林,刚转了半圈,迎面就见魏仁浦背着手,居然也在散步消食。
既然遇上了,李中易的资历较浅,就含笑拱手,抢先打了招呼“魏相公,消食呐?”
两人地位相等,只是资历不同罢了,李中易随意问候了一下,本以为魏仁浦只是敷衍敷衍,就会各自分开。
谁曾想,魏仁浦竟然举步朝他走来,笑呵呵的说“无咎啊,怎么样,还适应吧?”
李中易淡然一笑,客气的说“不懂之处颇多,正在打算向老前辈们请教请教。”
这原本也就是句客套话,出乎李中易的意料之外,魏仁浦竟然打蛇顺着杆子,爬了上来。
魏仁浦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说“老夫痴长几岁马齿,混的时间长了,倒也有些心得。”
李中易砸摸出味道不对劲,当即提高了警惕,不动声色的说“老前辈愿意指教,在下求之不得啊。”
魏仁浦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并且率先朝幽静之处走去,李中易一看就明白了,此公必定有事。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竹林深处的无人之所,魏仁浦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笑眯眯的望着李中易,故作埋怨的姿态“无咎啊,你莫非是想和老夫闹生分,不成?”
李中易心想,此老是个没骨头的老狐狸,当初,他们俩暗中结为互相依靠的盟友。可是,关键时刻,李中易要倒霉的时候,滑不溜手的魏仁浦却连屁也没放半个,干看着李中易坐蜡。
如果不是李中易,带着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而来,应对得当。只怕是,那一次危机,他就已经栽下了权坛。
“魏相公说的那里话来?在下岂敢和您老,闹生分呀?”李中易准确的判断出,此公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想找他帮忙。
说句不好听的话,李中易现在只想安静的等着柴荣嗝屁,顺带安稳的把柴玉娘给骑了。别的事一概不想搭理。
无欲则刚嘛,李中易稳坐钓鱼台,端看魏仁浦想办啥事。又打算付出多少代价?
自从,寝宫惊魂之后。李中易的整个人生观,包括心态,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惊人变化。
“死”过一回的人,心态还能保持原本的常态,只怕是神仙也做不到吧?
魏仁浦也知道,上次他弃了李中易,没有出声支援,这事确实做得很不地道。
不过。魏仁浦也有他自己的难处,问题是,谁没有难处呢?
见魏仁浦有些小尴尬,李中易云淡风轻的一笑,说“在下记性不太好,很多事情,睡一觉,就全忘光了。”算是给了半个梯子,方便魏仁浦下坡。
魏仁浦虽然圆滑,倒也没到恬不知耻的程度。他打了个哈哈,笑道“老夫好象听人说起过,令二弟应该是在国子监中读书吧?”
没等李中易开腔回应。魏仁浦径直说明了他的意思“国子监中人才辈出,令弟读书十分用功,此次恩科,想必大有高中的希望啊。”
魏仁浦一张嘴,就送上了一份了不得的厚礼,李中易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差点怀疑他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到了李中易和魏仁浦这种位极人臣的崇高地位,很多话,根本不需要挑明了说。彼此都会明白对方的心意。
李中昊读书用不用功,才华是否出众。李中易这个当兄长的,岂能不知道?
魏仁浦故意把李中昊拿出来说事。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令弟此次科考,大有高中的希望。
李中易故意装傻,叹息道“我家二郎,做学问,还是大有不足啊。在下离京日久,也不在知道他有多大的长进。”
魏仁浦挑起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