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血口喷人!”白韵雅又拢了拢衣服,瞪着许愿。
“没有最好。”许愿起身,踢了踢许诺,“小屁孩儿赶紧回屋睡觉。”
“唉!我……”
“有事明天说。”
“哦。”
许愿回屋又呆坐了一晚,又失眠了。
第二天她要出去,发现门纹丝不动。许愿笑一声,身心俱疲。她回了放房间,顺着床边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突然萌生了一种想法。如果她死了……
手机突然响了,许愿接起来,
“喂?”
“许愿你踏马敢放我鸽子!”是唐梨打来的,那边吵吵嚷嚷的,都盖不住唐梨这中气十足的声音。
“嗯?”
“说好的周六陪我呢?陪你奶奶个腿啦!给你半个小时赶紧给我滚出来!”
“我出不去。”
“呵。”唐梨被气笑了,“许愿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个借口你八岁的时候就不好使了好吗?!”
“没开玩笑,我被锁屋里了。”
“……你又干啥人神共愤的事儿了?你和许叔叔就不能握手言和心平气和的好好相处吗?不行就坐下聊聊。毕竟是亲生的父女,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没必要,挂了。”
许愿挂了电话,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的。
“我做了饭,你吃不吃。我们今天都出不去。许诺被许叔叔送去奶奶家了。”白韵雅敲门。
“滚!”许愿砸出去一个台灯。
门那头没了动静,应该是走了。
许愿一天没吃,正好她也没什么胃口。周日,罪魁祸首许言生回来了,许愿又和他吵了一架,之前的沉默冷战全都化为战火,战况空前激烈。甚至许言生斗拿了皮带抽她。而许愿也硬生生的站在原地让他抽了好几下。许言生用足了力气,胳膊和后背被抽的火辣辣的疼。可她硬是一声没吭,也没掉一滴眼泪。
白韵雅躲在房间不敢出来,站在门口怯生生的喊许叔叔却被他一个眼神吓回去。
“许言生,你最好打死我。你不也怨我吗?来啊!打死我!”
“许愿,你可真是好样的。”许言生摔下皮带,指着门口,“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有能耐你就别回来!”
“不用您老提醒,有您在,我也不想回。”许愿走到玄关,换上鞋子拎着外套出去。
出了单元门,到外面吹着冷风才清醒了一些。
许愿手机关了机,打车随便找了个宾馆办理了入住。一进放假就睡的昏天黑地,不单周日晚自习没去,周一上课也没去。
郁忘神情憔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携着一身冷气走向黄邈。“看见许愿了吗?”
“愿姐?”黄邈叼着吸管正喝着豆浆,闻言愣愣的摇了摇头,“没啊,昨天晚自习她也没来……”不会被家里打死了吧?!那天晚上他可被他爹训得不轻,还挨了几下,现在还疼呢。黄邈看着郁忘,越想越震惊。
“她昨天和家里吵架,联系不上了。”郁忘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昨天白韵雅给我发了消息。”
“卧槽?!”黄邈跳起来,按他对愿姐的了解,能吵到联系不上,那这绝对严重啊!!!“快去找啊那!”
“能找的我都找了!现在还能去哪找!”郁忘也来了脾气,“她真没联系你?”
“没呀,我特么骗你干啥!”黄邈也急了。
“唉唉唉,先上课。”黄至轩这个劝架能手又来发挥作用,“那么大个人,丢不了。先上课,先上课。而且一般和家里吵架了,都得自己安静两天。这事儿不能急,得等她想清楚了,再回过头找你们。和你们谁跟谁啊,肯定得找你们。别急嗷!”
黄邈和郁忘哪里安静得下来,干脆黄邈把外套一穿,逃课了。郁忘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