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阴沉之极的面孔之上,绽放出喜悦的火花,似乎已经看到了眼前这小子被得浑身是血,凑成一团肉泥的悲惨景象。
四个精壮的小伙子,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们面目各一,但无一不脚步轻盈,呼吸长绵,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四个人带头走到了厅外的庭院之中,对着王琳琅拱手,“承认,”话语刚落,四柄带着寒光的长剑,像是蓄谋已久的毒蛇一般,闪电般窜出,分四个方向,朝王琳琅攻来。
王琳琅身子一晃,变成一道游走的残影,从剑光笼罩之中,瞅准一个狭窄的缝隙,闪身而出。左手取下悬挂在下摆的霸王枪,往后背上随意地一插,右手拔出腰间的秋水剑,手腕一个抖动,剑身如水波荡漾,荡起数十多银白色的剑花,朝那四人回攻而来迎向那四人。
五个人杀在一起,剑光闪烁,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清楚,唯有通过衣服的颜色来判断谁是谁。
崔琪挤到众人的前端,死死地盯着场中的情形,杏眼之中皆是担心,焦虑,紧张。虽然心里怨恨这个家伙,但真到生死关头,心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安危。她知道她的枪法举世无双,但是剑术如何,她心里真是没有底。
四个人结成一个剑阵,配合无双,天衣无缝,将王琳琅死死地缠住。而且那该死的剑法,出手刁钻,阴险毒辣,无一不是朝着人的隐私部位,周身死穴而来。
王琳琅避得辛苦,心中更是火大。既然人家都说了不必留情,她还矫情个什么味?心念翻转之间,她脚踏幻影十三步,手中剑势变换,竟变被动为主动,该防为攻,主动进攻。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句话说得真是不错,当她剑势变幻,一剑比一剑凌厉,一剑快似一剑之时,那四个人开始出现慌乱,如同一个环节出现了错位,整个链条便受到了影响。
王琳琅瞅准时机,秋水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灿烂的朝阳,挣脱了地平线的捆绑,唰地一下蹦出了地面,耀眼的光芒,霎时迸射而出,奔向四面八方,正是秋水剑第八式日出。
那四人直觉眼前白光一闪,刺得他们眼睛发痛发酸,就在闭眼的一刹那,一道凌厉至极的剑光,像是闪电一边,划过他们胸前的衣襟。冰凉的剑尖紧擦着喉管和皮肤而过,带着一阵骇人的寒意。
四人惊慌之中,急忙后退,却猛然发现胸前一凉,却是衣襟划破,皮肤外露,被微寒的秋风一吹,便感觉到了一阵惊心的凉意。
输了,他们竟是输了!若是那剑尖再进半分,划破的就不是衣襟,而是他们的喉管了!四人面面相觑,面色惨白,像是木桩一般呆立当场。
“承认,承认!”王琳琅收剑入鞘,拱手朝四人施了一礼。
那四人倒也是汉子,虽然输得难堪,脸色难看,但也输得心服口服。
本想这一关是过了,哪想那匪气十足的寨主,唰地一下站起身,大踏步地走到院中,出乎意料地说道,“我来会会你!”
这突来的一出,让所有的人都震动了。他们就像是遭到电击一般,长大了嘴巴,呆呆愣愣地看着那高大而又苍老的身影,气势冲天地站到了庭院之中。
心脏突然一阵痉挛,崔琪的脸,出现了一刹那的苍白。她仓皇而紧张的目光,不由地焦虑地锁在王琳琅身上。
“把我的长枪取来。”寨主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如钟。那双炯亮的眼睛,似是有噼里啪啦的火光在闪烁。
一阵静默,诡异地笼罩下来。每一张正在议论的嘴巴,此刻都闭得紧紧地。每一双眼睛里都变得混沌而污浊,像是死人一般停滞不动,半痴半呆地望着场中的那个人。
天哪,有多少年没曾看到寨主与人动手?又有多少年未曾看到他耍弄他的芦叶枪呢?这少年到底是谁?竟让寨主一再打破常规?
当那柄枪头细长好似一片芦叶的长枪,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