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次地对我下手,似乎不将我置于死地,他绝对不会罢休。”
“那你上次重伤跳崖,也是他——?”
“嗯,他屡次出手,丝毫不顾及兄弟之情,就算我假死脱身,他却连我的尸身都不放过。不仅砍断了四肢,还要砍下头颅,拿去充当尿壶。”姬安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带着一股瘆人的寒气。
王琳琅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这般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她倒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原想着饶恕他的一条性命,可是,你看,我的心刚刚软和了一点,他就飞快地抓住了这个软和点,想要致我于死地。所以,我只能掐灭心中那份微薄的怜悯,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
“所以你砍断了他的四肢?”王琳琅接口道,“也是为了报复先前他对那死尸的行为?”
姬安那冷酷无情的脸上,掠过一抹狰狞的笑意,“他说要把我制成人彘,泡在酒缸之中。待到有一日看腻了,再把那头颅制成夜壶。你说,我是不是照着他的话,也依样这般对他?”
这话唬得王琳琅一大跳,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凉飕飕地,像是泡在冰泉之中。面前这个男人,像是一个神经病,似乎一受到刺激,便要控制不住地发疯。砍掉人的四肢已经够恐怖,再砍下头颅充当夜壶,天哪,这也太畜生了一些。
“姬安,”她哆哆嗦嗦地说到,“不需要这样吧?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回去吗?你砍下了他的四肢,已经够恐怖够吓人了,何必再如此行事?”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姬安的眼眸中,似是有寒冰迸裂而出,“那些所谓的亲人,除了血液之中与我有一点可怜的联系之外,于我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不死不休的仇人。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我打算割下我好弟弟的舌头,戳聋他的耳朵,将他做成一个口不能说耳不能听的人彘,偷偷放回到他好父亲的身边,让他好好地欣赏这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王琳琅不寒而栗,直觉眼前之人像是披着一张画皮的魔鬼,实在是恐怖得令人发指!
这做成人彘,已经够吓人了,还要把这东西送回到人家老父亲眼前,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想到这儿,她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看向对面那人的目光之中,第一次出现了惧意。
“你怕我?”姬安突然说道,那冰雪一般的目光,更加地冷了,更加地沉了。可是,在这冷与沉之中,似乎快速地划过一抹受伤的表情。
王琳琅一滞,她没有料到此人敏感至斯。她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斟酌了片刻,谨慎地说道,“姬安,你知道吗?我师傅曾经告诉我这世间最勇敢的人,便是见识了世间诸多的丑恶,但仍付出善意。”
她强按压下心中的惧意,一把抓住了他冰冷如铁的双手,直视着那双幽黑如同深渊一般的眸子,“我不是怕你,而是怕你这样极端的世界观和扭曲的人生观,日后会将你拽入无底的深渊之中,再也爬不起来。姬安,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一丝底线啊!”
她的话语重心长,带着丝丝的怜惜。她的眼睛晶亮闪耀,散发着黑暗中最亮的光。她的手温暖如春,似乎传递着无止境的热量。在这一刻,姬安听到了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砰地跳动的声音。那样地急促,那样地有力,仿佛在一瞬间,那干渴枯萎的心田,被注入了无限的活力,他嘶哑着嗓子说道,“好,我听小舞的。”
这世间有她,足亦!其它人,不过就是其它人,只要不妨碍他,放过他们又何妨?
“好,我们拉钩!”王琳琅趁着姬安面色柔和的那一瞬,勾起他的小指,嘴来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来,盖章,生效!”说完,拇指便抵着他的拇指,使劲地一按。
待她一套动作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