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花一般。最小的卢俊,眉目清秀,像是山间碧绿的青草,有一种天然的纯真和稚气。三个人各有特点,但都同样青春年少,生机勃勃,使得人眼前不由地一亮。
磕头之后,三人便起身,依次献上自己的贺礼。
“祖母,孙儿为您准备的是前荣国公——王玄郎的一副字画夏日莲花图。”卢剑的声音刚落,便听到人群中传来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荣国公王玄郎,那是曾经多麽一个响亮的名字。他生前恣意风流潇洒自在,字画琴曲天下第一。死后被赐予荣国公的封号,先皇更是赐下金缕玉衣,此等殊荣实属天下罕见。可惜,英年早逝,让人实在扼腕叹息,痛惜不已啊!他的字画流传于世的不多,如今更是千金难求,而这卢大公子竟能献出这样一幅祝寿图!
一幅画卷在众人面前徐徐地展开!
所有的声响,似乎在一瞬间全部地停止。厅内顿时安静得吓人,人们似乎连呼吸声都忘记了,所有的目光都集焦那副字画之上。
在波澜微起烟波渺渺的湖面,铺陈着许多亭亭玉立层层叠叠的荷叶,而在叶片之间是或隐或现的莲花。那莲虽只有寥寥数笔,却将那莲的风韵勾勒得饱满而富有感情。更别提那题写在右上角四句七言绝句了。那如行云流水的字体,真正是飘若惊龙,潇洒如风!
王琳琅的目光也落在那副画上,她的目光闪闪,像是平静的海面上,泛起了微波,但那微波,很快地消散不见。
也许是这一副画太过地珍贵罕见,所以衬得接下来的献礼,便有些普普通通意兴阑珊的味道。
卢英献上的是一副亲手缝绣的抹额。那抹额针脚细密,刺绣精美。倒是获得了妇人小姐们的一致好评。
想不到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竟还有这般绣功,到真让人有些刮目相看!隐在人群中的王琳琅,瞟了瞟那嘴角翘得老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卢英,不觉暗暗腹诽道。
卢俊献上的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紫檀木手抓。这个手抓有着长长的把柄,柄端做出一个手的形状,正是用来饶痒痒的一个物件。虽然不名贵,但胜在心思巧妙,孝心可嘉,得到了不少人的赞美。
“老夫人,贫僧也有礼进献。”慧和醇厚深重的声音,如利刃砍在峭壁之上,一路裂石断崖,碎石滚落,导致了人们的巨大的震惊,私语声更是声声入耳。
“看到没,那便是卢夫人与先头的丈夫所生的儿子!”
“真得吗?”
“真得不能再真了!前几日,我隔壁的王大婶正好在寒山寺听禅,可是亲耳听到卢夫人这样说的。”
“是的,我也听说了!”
“天哪,这————这————”
“这相貌——,方方正正,倒是跟那死去的戴伟业一模一样啊!”
“怪不得我觉得这个僧人有些面善眼熟呢?”
“说到戴伟业,当年他可真是死得冤啊!”
“可不是呢?好不容易挣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却白白地便宜地了别人!”
“嘘——,别说了,别说了——”
卢正生脸色难看之极。他铁青着脸,看着那身形伟岸的青年,大踏步来到正厅之中,从怀中掏出两份纸张。一张,他递给了上首的卢老夫人,一张他递给了观礼台上的县令大人。
众人都有些疑惑不解。这祝寿送礼给老寿星可以理解,但还送一份给县令大人,着实有些古怪。而且,瞧那纸张,既非字画,也非银票,但显然分量不轻,老太君和县令大人,几乎在同时脸色双双大变。
“我,戴树儿,戴伟业之子,岐山郡临河县人士,现状告卢大善人——卢正生。我告他犯有四重罪。其罪一背信弃义罪。十八年前,他不顾结义之情,同袍之义,将其兄长行踪出卖给山中贼人。其罪二杀人罪。他勾结匪首雷老虎,在飞鹰涧设下重重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