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风三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怼道,“怎么,野狼卫还没有寻到公子吗?我说,你们是不是一群饭桶?作为公子的近身亲卫,不仅没有在危急时刻保护好公子,使得公子落单被逼跳崖。而且事后又毫无作为。三四天过去了,竟然连公子的毛都没有寻到一根。我说,这野狼卫干脆改名为野鸡卫得了,因为危难之时,这只野鸡只会扑腾腾地瞎折腾,净做一些无用功!”
“你————”文睿的脸黑得吓人,乌沉沉地,像是有无数的黑云在迅速地聚集。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风三娘捂着帕子,笑得前俯后仰。奈何她身上伤势严重,这一扯动,疼得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文睿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尤其对着风三娘这一张欠揍的脸,“活该你痛!”他的牙缝里挤处这两个冷冰冰的字。
“痛,说明我还活着,要是不痛,那就成了一具尸体了。”风三娘的脸色有些沉重。她突然想到那晚死在虎跳峡上的兄弟,心中不觉便是一痛。
文睿的脸色也不好看,黑沉沉,冷冰冰,似乎下一瞬都要有雪花从那脸上飘落下来。
那晚,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他们反应过来赶到虎啸峡时,兄弟们如同割韭菜般惨死在那里,公子更是下落不明,唯一的活口,便是身受重伤,血人一般的风三娘。
沉默,像是一层无形的霜,将俩人罩了起来。
“三娘,你说的小舞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你确定她一定会救得了公子?”文睿打破了沉默,心急如焚地问道。
公子本就内伤未愈,在那峡谷之上与敌人一番拼力厮杀,又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这————
文睿摆摆头,似乎要将那些可怕的念头,从大脑之中赶出去。
“她啊,比你靠谱一百倍,一千倍。有她在,公子肯定没事。你啊,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放心,你不用以死谢罪!”,风三娘瞥了他一眼,伸出纤纤玉手,从案几上拿来一个果子,咔擦咔擦地啃了起来,那姿态要有多惬意便有多惬意,一点儿担忧之色都没有,似乎无比地相信那个叫做小舞的女孩。
“三娘,我敬你一心为公子,数度为公子出生入死,但若是你再这般冷言冷语,不懂尊卑,休怪我不客气。”一向心高气傲的文睿,哪里受得这老娘们的挑唆,浓眉微皱,那沧桑威严的脸上,似有煞气泄出。
“不客气?来,来,来,我欢迎你的不客气。”风三娘美目一眯,柳眉一竖,抓起文睿的手,死命地往她那高耸如山的胸部上拖放。
“你————”文睿大惊失色,有心想要挣脱她的钳制,又怕释放的力道太大,使得这个该死的女人伤上加伤。只是一瞬间,便急得满头大汗,瞳孔收缩,如同撞见鬼魅。
风三娘咯咯咯地直笑,但笑着笑着,她便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厉害,咳得满脸通红,眼睛流泪,似乎都要咳得背过气去。
再多的气愤,似乎在此时都烟消云散。看着这个一向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女人,此刻佝偻着身子,像是一只烧红的虾子一般狼狈,文睿难得地没有开口讽刺。
就在此时,一只体型小巧的鹞鹰,突然从天空俯冲而来。它落在窗台上,睁着两只鹰眼瞧了文睿两眼,便哒哒哒地走了过来,腿上赫然绑着一根细小的铁管。
文睿取下那铁管中的纸条,从袖带中掏出一根肉条,抛向那鹰。那鹰一口接住,吞了下去,便展开双翅,像是一朵乌黑的云块似地,迅速地升起,然后离去,变成了天空中的一个黑点。
“发现公子的踪迹了!”他面色一变,卷起手中的枝条,压低声音对风三娘说道,“你好好养伤,我去也。”
说罢,他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然后人便化作一道灰色的影子,从花草树木的间隙之中穿过,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