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伤心了。”
萧予安原本还在为自己忽然的举动觉得失礼,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最后那一点不安也消散了,无奈地伸手在她头上弹了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觉得,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他赶忙低下头,装作真的在帮十七看账本的样子,装的一本正经。
夏知书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得傻里傻气,看他认真,提着自己的裙摆绕过柜台跑到他身边,手撑在桌子上,笑得天真,“你在看什么?”
“咳!”突然的靠近让萧予安乱了新生,耳根陡然就红了,夏知书没发现,他也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在看账本。”
“哼,这个十七,就知道欺负你,下次我帮你欺负回来。”
“好!”
小姑娘家趴在男子的身侧,手肘压着男子的衣袖,自己却浑然不知,气鼓鼓地说要帮他欺负回去,笑得眉眼弯弯,天真又傻气。
众人悄悄望去,就见女子一身黄杉,专注的望着那男子,只是依偎在他身旁,并不吵闹,贴心地替他在整理账本,男子一身蓝袍,在这喧嚣中,自带寂静,与周遭的一切都不相融合,唯独身边的女子被他包裹在内,为她圈了一地的温暖,他低眉看着账本,指尖翻转书页,都在说着,他此时内心的愉悦,可又是那么的宁静。
两人静静地卧在那一方小天地,仿佛就诠释了时光是怎么在度过日子,他们安安静静一切又是那么地契合,而时光,本就该是如此地温柔。
掌云间见证了不一样的温柔,在十七口中,却变成了虎口之地,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哭哭啼啼,求她的小娘子收留他。
伊人见十七衣裳凌乱,眼尾微红,头发更是乱的不像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纵使知道他是装的,可这男子,就仅仅是为了骗她多跟她呆在一会,就愿意如此大费周章,没理由让人不心疼。
十七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手疼,要小娘子给他梳头,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梳子递了过去。
伊人也没有什么反应,自然地接过梳子就要给他梳头。
小挑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说什么找不到地方去只能来无书舍求收留啊?头发乱了顺便梳个头?
这分明是蓄意而为,有谁是头发乱了偶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梳子,她家姑娘啊,这么遇上这十七公子,就糊涂了呢?
十七这么严谨的人,自然知道其中的漏洞,但是他不能这么无理,梳子是姑娘家的事物,是寄以情思,他等着,小娘子自愿的那一天。那一天,终将回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