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这么过着,一切又不相同,百姓还是那些个百姓,只是思想格局都不大相同了。
从前他们讨论坊间八卦,现在他们讨论的都是朝廷,京都之事。
就南街乞丐囚禁孩童这一案,不知皇上是何意,这事儿还是落在京兆尹身上。
听说朝堂上好像还问了京兆尹,王荣便将民间的猜想告诉了他,说胡含生是那宅子的主人,皇上听罢勃然大怒,言语间皆偏向胡汉生,说这事没有证据,无法上升到尚书级别的审问,所以还是按民间之事交给京兆尹处理。
不同的是此次,萧予安辅佐辅佐他们主事。
但是不管皇上怎么偏,权贵怎么偏,他也远在宫城,京都千千万张嘴,皇上也拦堵悠悠众口。
民间早已自作主张地将胡含生定为罪人,皇上此举反倒更容易激怒了他们。
相比之下,胡含生倒是不慌不忙,为了避嫌,皇上让他在家休养,也不用上朝,他每日就在家中喝喝茶,看看书,偶尔会去去无书舍看看景明,景明很喜欢他,他们之间大概是那种忘年之交,不论什么,他们都能聊到一块儿,很投机。
有好几次伊人都看见了,也没打扰他们,就站在一旁悄悄的看着。
“小娘子在看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伊人稍稍偏过头,就在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男子的鼻子就抵在她的侧脸,她甚至能看清楚他的睫毛,密长微翘,心里忽然漏了一拍,往后退了两步,不自在道:“你怎么来了?”
十七伸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荷包,见还是鼓鼓的,歪头一笑,“我想小娘子便来了。”
“别贫嘴,说正事儿。”
“正事还就是他想你了。”调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伊人转过头去,见萧予安与夏知书都倚在门边好笑的看着他们。
夏知书跟着调侃道,“顺便来办个正事儿。”
顿时顿时羞红了脸埋着头往里间走去,十七用手指点了点门外的二人,连忙跟了上去,小娘子小娘子叫得好不欢腾。
夏知书和萧予安对视一眼耸了耸肩,尽显无辜,也往里走去。
“你们二人怎么会一起来?”十七可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他们调侃小娘子,叫她羞答答的不敢见人,他也敢调侃他们,谁让他们就这么处到一块儿了呢。
萧予安自然知道十七是个什么德行,逮到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他。
忽然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明显的顿了一下,一旁的夏知书就要自然得多,“我刚刚在街上游玩碰到他,他说要来无书舍,我便跟着来了。”
嘿!景王殿下同一般千金闺女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别说街上遇到他与他同行了,就是你专门带着人去他家门口堵着他,他也会客客气气的,从你面前走过,浑身上下就写满了几个字,“姑娘,请别靠近我!”
这也是十七后来才发现的,他一直以为他懂礼数知进退,谁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世家公子!
萧予安被十七裸的眼神打量得不甚自在,兀自转移了话题,“三弟呢?”
伊人见此,放下手中的茶杯,“最近边境不太太平,兄长这几日都在宫里处理政事。”
“不会是又要打仗了吧?”夏知书天真地开口。
气氛就沉默下来,她眼神在这人之间来回瞟了瞟,不知所措。
萧予安见她紧张,伸手给她倒了杯茶,是无意问道:“今日在此,可是为了胡含生一事?”
十七也不拆穿他,这件事应该往前推一步了,时间拖的越久,怨气过于多,于后面的计划更加不利。
夏知书自从得了自由可没少在外面跑,民间这些八卦一个也没落下,自然也知道南街乞丐巷私囚孩子一事。
当时听他们说是胡含生所为,可是她一点儿不信,要说在官场上她唯一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