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怎样一个妙公子。
华灯初上,月圆风轻,又是一天闲暇的时刻,上街看看,也许会听到不一样的故事。
小酒客栈外,聚集了一群人,原来是金雀殿大名鼎鼎的长崖公子在阁楼上起舞,公子一袭青衫,手执酒壶,起伏间如墨的长发在风中起舞,洒下一滴清明。
“公子快别喝了,这里已经不是金雀殿了。”
店小二的小心地在他身后提醒,公子往后一看,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浅,听不进心里,“咦,这不是许公子吗?今日不何不带你家姑娘来,可是没有人了?你京郊府里不是养了许多,已死之人你还怕有人找上来不成,可别舍不得拿出来啊。”
说着,咯咯笑着,像是醉了,提着酒壶倚坐在阁楼上,青色的云杉在外面飘着,自顾自的唱起他的歌儿“一首小曲儿呀,唱给清风,醉欲乘风去,一桩心事儿呀,牙牙学儿语”
一首醉歌,在风中飘荡,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民间纠察坊先就组织了人前往京郊许府,那些个官兵还赶不上他们的速度,等赶到时,府里已经被搜了个七七八八,都是因为金雀殿被挖还没来得及被转卖的,许府原是想现在是个多事之秋,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地方将他们都处理掉,没曾想又在今夜被牵扯进来。
这处宅子是管家名下的财产,原本是怪不到许府头上的,错就错在长宁那一句许公子家的京郊许府,让他脱不了关系。
府里有些人是被强抢来的,人群中有人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孩子,呜咽一下哭出声,跪在地上,女儿家见了,哪里还管什么矜持,抱在一起痛哭,场面一度很混乱,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的,没想到在这个关头被救出来。
许自荣接到消息,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他还没从丧子之痛缓和过来,又接二连三地出事,如今更是直接牵扯上他已故的儿子,一股气血涌上心头,险些就这么去了。
被小厮掐着人中搀扶着去到京郊,见众人围在一处,心情不甚很好。
刚巧遇上赶来的萧予安,面色更是不善,“萧世子这是何意,莫不是还想将这盆屎扣在我已故的儿子身上,安的什么心?”
这是要先发制人了,那真是不巧,近来他们不喜剥莲子,喜研究兵法谋略,揣摩敌意尤甚。
“要不要将这盆屎扣在许公子头上,予安说了什么还真不算,还得看看令公子都做了些什么。”
“你!”
半月不见,他比从前更显锋芒。
无奈,他只得静观其变,替罪羔羊她已经找好了,不过是个家生家养的管家而已,有钱还能使鬼推磨,顶个罪,保一家人荣华富贵,这是许多人求了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
见那些人哭哭啼啼不成样子,心中火气更甚,“将人都带上来。”
身后的小厮压着一位男子上前,看起来不过四十年华,身材微胖,目光闪躲,不敢去瞧主院。
“萧世子,人我给你带上来了,可别冤枉了好人。”
“好不好人许大人说了可不算,不如听听你家管家如何说的。”
许自荣并不担心,管家家人在他手上,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萧予安围着他走了几圈,众人屏息以待,就想看看他能问出些什么来。
“官家一个月俸禄多少钱?”
“二十两。”
“还算不错。家中一共几口人?”
“老母妻儿,一共六口。”
“膝下承欢,共享天伦,尚可。那同妻子感情如何?可有纳妾?”
“小人福薄,未曾纳妾,同妻子感情很好。”
萧予安了然地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他,“可否将地契给我看看。”
哼,早就料想他要地契,许自荣早就准备好了,叫一旁的小厮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