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老子还帮了他扶苏的忙啊!”
几人闻言也是纷纷附和。
樊哙今日听了街上昭国吏员的普法“讲座”,此时看着几个法盲,有些鄙夷,“公子扶苏把投降魏军编进了‘辅军’中,如此一来魏军就成了昭军,那原来魏军的逃卒,就成了昭军的逃卒了。”
几人面面相觑,又听樊哙道,“而且公子还说了,不守法之人,无论在哪国都是祸害。”
刘季傻了眼,原本以为西魏都没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就一笔勾销了。却没想到这个扶苏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意思是,自己同时也就成了昭国的逃犯?
同样傻眼的还有另外三人,那个早早吐了枣核的,现在有些后悔,骂骂咧咧地坐了回去。
刘季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昭军围而不攻,入城以后也没有大肆杀戮,他何必要当个逃卒呢?
到底是心思活泛之辈,刘季的懊恼并未持续多久,“我等去随着普通百姓领一个这劳什子照身不行吗?”
樊哙点点头,“照身领用须得三个有照身之人的作保,我这块也是那户好人家一起给我保来的。昭人对这个排查极严,不过如今市面上有很多专为人作保的,只是要价颇为昂贵。”
刘季不是个惜财的,当下就把怀里剩下的钱币一股脑掏了出来全交给了樊哙。
这会儿刘季还真挺有钱的,原本就从魏无忌府上讨了些,当兵这些天,也收了不少晋鄙为了鼓舞士气而下发的赏钱。
然而樊哙掂量了一下,却发现这钱顶多只够一个名额的,只是他为人机灵,没有当着另外几人的面说出。
樊哙到底还是不太信任兄长新交的几个“好朋友”,尤其那个眼神锐利的蹯,更是一看之下就知道不是善茬。
“行,几位兄长先稍坐,我先去疏通疏通。”说完却不急着走,只是隐晦地递给了刘季一个眼神。
眼见樊哙眼神闪烁,刘季心下咯噔,知道不妙,赶忙道“你一个小儿前去与人商讨,容易被抢,兄长随你去。”
这个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其余两人没有异议,眼看刘季就要顺利脱身,却被蹯拦了下来。
蹯左手拉着刘季笑道“倒也不必如此心急,樊哙兄弟刚刚回来,还是先歇一歇才是。”
看着蹯虚按在腰上的右手,刘季打了个哈哈,“哎呀,瞧我,一时心急。蹯兄说得对,是该先歇歇的。”
两人俱都笑容满面,共同坐下,拉着的手久久不松。
与刘季同样面对危局的,还有一心要做中兴之主的少年齐王,田建。
当日田建当庭训斥后胜懦弱,借着母后的帮助,夺其丞相之位予平原君。之后更力排众议强行发兵,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平原君的赞誉,让年轻的田建骄傲不已,直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比肩那个不孝顺的昭王政。
然而,齐师还未到西魏,就听得了安邑之战已经落下帷幕,其余几国联军都已撤回的消息。
无奈之下,齐军只能班师回朝。
十万大军劳而无功,所空耗的巨额粮草钱财还在其次,此事造成的政治风波才是更严重的。
刚刚年满十四岁,初次试图独立执政的田建,在此次劳师远征之后,本就薄弱的权威更是因此降到了冰点,失去了提前执政的希望。
更让人憋屈的,是田建为了安抚因被撤职回家,却被证明的确有远见而众望在身的后胜,请其重新执掌相位,不得不屈节下邀,亲自登门造访。
后胜倒是没有给年轻的王上闭门羹吃,只是言语之间的阴阳怪气,让正处在叛逆期的田建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即便他再如何痛恨,也只能将屈辱咽下,无论对方如何折辱,也只能受着。
田建权威遭遇冰点的同时,其母后的权威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