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认可。
因此冒顿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先稳住自己的阵脚才行。
不但是对昭国的侵略忍气吞声,就连西方小国月氏的连番挑衅,冒顿也选择了暂时容忍,甚至为了放松月氏的警惕,他还亲自送上了宝马和阏氏。
而应对昭国侵略的方式,也很简单打不过,就躲。
至于那些边境上不能继续放牧的部族们的不满。
不满就不满好了。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再者说,边境上本来就都是些小部落而已,他们的不满根本算不上什么。
听了嬴骐的劝说,司马靳没有立刻反讽,似乎是听进去了。
眼看有戏,嬴骐计上心来,又加紧了劝说,“将军反击匈奴,已经是战功卓著。听说匈奴的使节已经到了咸阳求和,这便说明,将军的战绩已经为中枢所知了。
“将军威名在草原已经流传而出,如今回师正当其时。若是拖延日久,军队耗损难免太大。而万一要是事有不协,岂非前功尽弃?”
嬴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前功尽弃,司马靳的倔强又上来了,“就这些匈奴崽子,凭什么能让本将军前功尽弃?”
嬴骐暗自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司马靳的牛脾气。
那是不能强按着脑袋喝水的。
“失言了,失言了。”嬴骐赶紧想办法往回找补,“可将军您想啊,就算我军真的能拿下匈奴王庭,那其实也是得不偿失的。”
“为何啊?”
眼见终于把司马靳的注意力挪开,嬴骐加大了力度,“将军您说,匈奴王庭,跟邯郸或者大梁比起来,孰轻孰重?”
司马靳微微点头,明白了嬴骐的意思,“你是说,会耽误来年出兵?”
“照啊!如今新年刚过,朝中正在商议的,必然是来年的出征事宜。无论到时候选择是对赵还是对魏,此时若是将军不能及时回去,来年真正的大战,恐怕就要缺席了啊。”
这句话戳中了司马靳的痛点。
想他为什么寒冬腊月的,要到草原上啃腥膻的牛羊肉,吹冷得能把人耳垂冻掉的西北风?
还不是因为错过了伐楚之战的他急需一些拿得出手的军功吗?
若是再缺席了来年的大战,岂非就会被白起拉得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