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乡贡士子将杨云和雅柔围了起来,摩拳擦掌,大有一言不合就围殴的意味。
先前主动挑事的短打装士子趾高气扬道:“小子,看样子你还真是汉州来的乡贡……既然你已顺利入学,就先拜拜山头吧……我乃蜀州张圣,这里我说了算。”
杨云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确定没听说过大唐开元年间有张圣这号人物,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个历史上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杨云笑道:“我叫杨云。”
“管你叫什么呢,总之以后想在这里混,必须听我的……我祖父跟益州官学的博士很熟,你入门最晚,年岁也不大,以后这里大家伙儿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
张圣用威胁的口吻道。
杨云道:“官学乃读书之所,到这里来除了做学问,还能如何?难不成还跟各位一样,拿着根棍子打球?对不起,我不擅长这个。”
张圣感觉很没面子。
张圣见杨云转身要走,直接过去,伸出手,拦住杨云去路,道:“看来你没听明白……哥几个,把他按住了,让他好好洗洗耳朵!”
在张圣招呼下,几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士子冲过来,想把杨云拿下,没等他们近前,前面一人鬼使神差摔倒在地,后面紧跟的猝不及防下,被绊倒在地,很快杨云跟前就趴下五六个人。
没有任何意外,这是杨云的“杰作”,对付上门挑衅斗法的道士,他会下狠手,但对这群不谙世事的学生,手下留情,只是让他们摔个跤,略施薄惩。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让你们拿人,瞧瞧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张圣看着摔倒一地的同学,大声喝骂。
但显然张圣的“权威”没那么高,地上爬起来一人,埋怨道:“让我们拿人,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不上?”
一个被摔得灰头土脸的士子啐了一口,坐在地上,不满地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张圣,以你的力气,一个人也能把这小子制服吧?我们出了力,还被你骂,有没有天理啊?”
杨云笑道:“阁下不是说你说的话算数吗?呶,这么多人质疑你,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张圣感觉脸面有些挂不住,撸起袖子便朝杨云冲来,他伸手去抓杨云的衣领,可是手没够到杨云,杨云已然出手,电光火石间,一把将张圣的右手臂给擒住。
“呼!”
一阵风声响起,张圣被杨云抓住手臂,然后他就感觉身体一轻,发现自己猛然蹿到一丈多高的空中,吓得他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叽哩哇啦”的声音。
周边人目瞪口呆,还没琢磨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张圣身体已下坠,“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哎呦!”
张圣屁股着地,七晕八素下叫唤一声,半天起不来。
本来一群闹内讧的人,见到这架势,突然变得齐心起来,此前没动过手的士子中一人嚷嚷道:“这小子居然出手伤人,不教训他一顿,我等岂非颜面扫地?”
话是这么说,但所有人都被杨云刚才露的那一手给镇住了,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杨云环视一圈,目光所及,这些人无不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
恰在此时,月门处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一群穿着统一蓝色士子服的年轻人从门口进来,当首那位却是熟人,剑南节度使府的王籍。
王籍一身崭新的儒袍,头戴纱帽,腰束革带,脚蹬乌皮靴,显得精神抖擞。他昂首阔步走在前面,俨然是带头大哥。
官学这群年轻乡贡见状,顾不上理会杨云,摆开架势,面对不速之客。
“他们是青松书院的学生,不好惹啊。”有人在背后嘀咕。
杨云这才知道,原来王籍在成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