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是说过会亲临法会现场吗?”
杨云没回答王籍的问题,只是嘱咐道:“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看好松梅,别让他惹事生非,此次盛会所有人都在关注张果,只要我们不出问题,于师门名声无损,就是最好的结果!”
“哎呀,还是师兄高瞻远瞩。”
王籍先给杨云戴了顶高帽,然后凑上前,自以为是地低声分析,“师傅没来,就一个假货,想跟张天师媲美不可能,只要无损于师门,我们师兄弟就算圆满完成任务了,是吧?”
“正是如此。”
杨云肯定了王籍的想法。
王籍转身一路小跑往观礼台方向去了,他终于确定自己的职责就是看住松梅别惹事,至于这次法会谁能出彩,已无关紧要。
……
……
晌午居然没人管饭,场地边倒是有人送水。
只是二月天,但暖阳当空,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有道士出言抱怨,也只能无可奈何到旁边找水喝,也有想离开大空观去找饭馆吃饭的,但却担心场地内突发事件而就此错过。
杨云坐在胡凳上休息,只见咸宜公主快步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慌张。
“公主?”杨云起身相迎。
咸宜公主走过来,略微有些气愤:“真是的,以为能一睹仙人真容,结果我到宫里,仙人已经走了!”
“哦?”
杨云眯眼打量,脸上满是疑问。
咸宜公主道:“我也是听人说的,父皇在宫里亲自接见仙师,但那仙师好生无礼,不进殿门,非让父皇出来迎接他,且在空旷之所相见!”
杨云点头,大概想到,若一般表演魔术的,肯定不会到不熟悉的场合,至于表演露天魔术,对光线和场地有很高的要求。
杨云抬头看了看太阳,莫非张果的障眼法跟这刺目的阳光有关?
“……父皇对他已算礼遇,可他不讲礼数,我父皇问他,你既然是仙人,何故齿发衰朽?你猜怎么着?他当场就把自己的牙齿敲掉,头皮撕破,一转身,头发和牙齿都完好无损,活脱脱就一年轻道士。”
咸宜公主并未亲眼所见,说的这些均出自旁人转述。
这一部分,杨云自然认为张果有替身,这也是魔术的一种——大变活人。
“再后来,父皇问他有何仙法,他让身边随从于布袋内拿出一张纸,折成一头驴的形状,吹了口气,那驴变成了活驴,正是之前他骑的那头,那驴在宫闱禁地乱蹿,待回到他跟前,他吹口气,那驴就又变成了纸驴。”
杨云听到此处,未觉有多惊奇,因为这已经是张果第二次施展这种手法,见咸宜公主面有不悦,继续问道:“后来呢?”
咸宜公主撅着嘴道:“后来更可气,父皇龙颜大悦之下,赐其‘银青光禄大夫’,赐号‘通玄先生’,他居然不谢恩领授,说自己是仙人,不在意凡尘名声,父皇说要将皇姑许配给他,皇姑你也见过,貌若天仙,难道配不上他一个糟老头子?结果他说自己无福消受,还唱什么‘娶妇得公主,十地升公府,人以为可喜,我以为可畏’。”
杨云心道:“听公主如此说,倒是跟史书上记录张果见玄宗的细节极为相似。”
“这种不识相的家伙,真是少见,以为自己是仙人就可以目无君上?之后父皇问他有关仙丹之事,结果他拿出纸驴,又吹一口气,纸驴变成真驴,他骑着往天空飞去。父皇紧忙追问他往何处,他也不答,径直而去。”
咸宜公主说到最后,瞪着杨云问道:“你说他是不是不识相?”
杨云无奈摇头:“既然说了是仙师,他的处事方式也就非凡人能体会。”
“哼,父皇说了,怎么也要等到他回来,本来父皇要等明日才来此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