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就在卢家鞠躬尽瘁一辈子了,现在是卢府的大管家。所以卢谓之直接把张管家喊来了倒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张顺平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和罚食了。
下人就是下人,即使主家再怎么和善,那些卑微也是早已刻到骨子里的了。
至于那个小丫鬟卢政再没见到了
这些是整个封建社会长久规则下的产物,甚至连卢政本该做出的自责,在那些下人眼中都是不可奢求的施舍。
房间里,卢谓之消了消火,说道“明早你跟我去一趟金陵府。”
“到金陵府做什么?”卢政淡淡开口。心中大抵是有个判断了,八成和那个朝中二品大员的陵墓脱不开关系。
这事情说来也凑巧。今日卯时,卢谓之来到了金陵府上,正逢知府和几个方士在讨论京中大员的陵墓事宜,他站在一旁听着,这些方士口中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他也在卢政口中听到过。
这一来,卢谓之不免纳闷了起来,莫非这小子真懂这些风水堪舆之术?
他回忆了一下昨日里听到的那些东西,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那些方士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有些狂喜,但是大部分都充满敌意。
同行相轻这事情卢谓之还是知道的,方士眼中的敌意,更加证明了一点卢政这混小子口中之词绝非是胡编乱造。
知府问起卢谓之为何能懂这些?卢谓之一字不落的交代了整件事情,知府便让卢谓之明早把卢政带过去,他要亲自询问。
下了堂之后,卢谓之乘上马车奔袭到家中来找卢政,正好看到卢政满脸的小纸条
卢政冲着卢谓之笑了笑,随后指了指堂上的椅子。卢谓之皱眉一摆手,卢政就贱兮兮的坐了下去。“这么说,知府大人是准备让我去给那个大官找陵址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倒也要看你的水平。”卢谓之说道,随即又疑惑,“你是怎么学到的风水之术?”
“呃”卢政想了想,“前些日子上山,山上一个老头教的。”
“那老头在哪?”
“死了。”
“死了?”卢谓之满脸的惋惜,摇摇头道,“可惜了”
这事情说定了,爷俩也就各自回房了。
卢政摊在床上盘算着这件事情,若是真说造陵,他自然是不会的。但是前世没少和探子打交道,况且亲临过很多大小墓葬,什么棺室、耳室、陪葬坑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涉猎,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没吃过猪肉,但是经常杀猪。
二品大员的陵墓规格不会太高,不像皇帝,登基就开始建陵,就这样有的死得早的皇帝还无法及时下葬呢。
他们这种朝官,一般都是退休后才开始筹备陵墓的事。做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升官或者被贬,陵墓的规格要以死者生前的身份为基准,建的太早到时候不能用就可惜了。
翘起二郎腿躺在床上,卢政满脑子都是前世的那些事,想着想着就累了,睡去了
鸡鸣一声,张顺平就着急忙慌的把卢政喊了起来。
“少爷,老爷已经起床了。”
卢政睡眼惺忪的起了床,丫鬟一边给他穿衣服,他还睁不开眼睛。
天上还挂着月亮,外面还雾蒙蒙的一片昏暗,夏日里天亮的早,即使这样天都还没大亮。如此早就要起床,做个官儿也确实有些难为人。
收拾妥当,跟着卢谓之上了马车,一路朝着金陵府奔去。
马车颠簸的厉害,睡不成觉,于是卢政只好看看窗外雾蒙蒙的清晨。
城市都还没有醒来,街上寥寥的几个人影,都在忙活着各自的事情。
官道两旁不少的店家还紧闭门户,但是也有几家开了门,掌柜的站在门口张望四周,随即捂嘴打上一个哈欠,慵懒的长长身子,开启新一天的奔忙。
偶见野狗突兀的抬起脑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