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冗长的墓道,前后都望不到尽头。
手电虚弱的光芒打过去,掀不起丝毫波澜。
耳边传来细若游丝的呼吸声,轻微,断断续续,却始终没有停下墓道里只有他一个人,呼吸声是谁的?他的?还是它的?
“不重要了。”
“半生努力,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靠在甬道壁上,不想再做任何挣扎,已经走了六遍了,但是始终没有走出这个诡异的甬道。
锁蛟枯井、黑水恶蟒、八卦墓门、莲花棺椁他在土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
人心险恶、处处设防他和那些土夫子斗了半辈子累了,确实累了。
大概上苍有眼,今日就要了解了他罪恶的一生吧。
他感觉肩膀上的伤口处奇痒无比
低头,断臂处还有鲜血往下滴不觉间,地上已经有了一小摊血迹。
断臂的地方长出来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个指甲。
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最多一支烟的功夫,断臂处已经密密麻麻长满了指甲头瘙痒还在刺激着他的大脑,好像在提醒他他还活着。
“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若有来生,定要让那些设局陷害我的人血债血偿”
他用仅剩的一条胳膊艰难的摸出腰后的土枪。
“只剩下一条胳膊了,做什么都难”
他抓着土枪,凑到了嘴边儿上。张开嘴巴,用牙齿拉动了枪栓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