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的举了一个例子:“在小科尔玛之前,北区巫师是《巫师法典》明文规定的巫师……但北区之外,有谁真的把他们当做巫师吗?即便北区人,当年忘记自己身份的,也不知凡几。法律是公平的,但它的公平只存在于同阶层的人身上;而那些有能力在沉默森林里设立实验室的巫师,恰巧与躺在试验台上的实验体们不属于同一个阶层。”
或许只有游走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流浪巫师,才敢用这样讥讽的语气谈论联盟最重要的根基之一吧。
黑猫默默看着那张记录了情报的羊皮纸冒出一缕青烟。
看着它缓慢而又坚决的化作一团灰烬,在光洁的吧台上堆砌出一个小小的坟堆。黑猫支付的三枚玉币与一粒金豆子躺在‘坟堆’前,仿佛无声的祭奠。
流浪巫师枯瘦的手指落下,指尖在那三枚玉币上滑过,最终只收下一枚玉币与一粒金豆子,将另外两枚玉币重新推到黑猫面前。
“什么情况……还有优惠?”黑猫诧异的抖了抖耳朵,爪下却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两枚玉币飞快的收进红宝石戒指中。
“不,这是另一个交易。”
流浪巫师抱歉的扯了扯尖顶巫师帽的帽檐,对黑猫笑了笑:“有一句诗说的好,你站在阳台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着你……你悬赏的有关乌鸦的情报被某些仍旧私下调查‘乌鸦’的助教们知道了……在他们砸烂我的酒厨前,我把你知道的与乌鸦有关的情报又卖给了助教团……这两枚玉币是你那些情报的报酬。”
黑猫甩了甩尾巴,倒没感到恼火——毕竟与黑巫师打交道之前,它已经做好了被花样背叛的心理准备——它只是有些感慨。
“果然,老话说的不错。”
黑猫低下头,又舔了几口杯中羊奶,咂咂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这样坐在酒吧,听着小曲喝着酒,过手就沾两层油,还能听无数八卦小故事……啧啧,简直神仙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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