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染头发了?”或者“胖子,昨天是不是操劳到很晚?我可是听说校报编辑部有几位大美女哦……”
绝大部分同学的目光都随着年轻公费生的脚步,缓慢而坚定的移动着。
从门口,到过道,然后再到教室后排的座位上。
许多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时还指指点点,指着眼睛像旁人比划着什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年轻公费生脸上慢慢积攒的怒气。
也有一些人会带着小礼物,在朋友的陪同下走到郑清身边,简单祝福一下,问候一声。
但不论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同学,在与郑清说话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表现出一些警惕,似乎年轻的公费生在下一刻就会遏制不住血液深处的妖气,长出尖牙利爪,瞪着血红的眼睛扑过去。
这令郑清的心情愈发坏了许多。
“我又不会扑上去咬他们。”郑清坐在教室的角落时,脸上仍旧挂着愤愤不平的表情。
“你碰一碰艾滋病人也不会得病,但谁会随便碰他们?”萧笑刚刚拆开一个大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长长的信纸。
“你竟然知道艾滋病!”郑清的声音中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奇。
“我又不是顽固派巫师……下面的世界发展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多关注一点呢?”萧笑嗤笑一声,低下头仔细看着手中的信纸。
“下面的世界。”郑清咂咂嘴,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这个胖子太假了吧!”张季信从前排转过身,脸上挂着不安的神色“看看他的头发、还有他的袍子……他是不是连字都不会写?”
“他为什么要会写字!”郑清掏出自己的法书,重重的拍在课桌上,满脸不悦的抱怨道“他只需要坐在教室里发呆就行……如果你们谁赞助我一份变形药水,我肯定让他变得与那头死胖子一模一样!”
“如果老师叫他回答问题怎么办?”
“不会说话,还不会闭嘴吗?”郑清挑了挑眉毛。
“嗷!”旁边的‘辛胖子’赞同的叫了一声,顺手把指头间残留的油汪汪的卤汁抹在了课桌下面。
张季信嘿然而笑。
“对了……你中午不要睡觉了,我们要在宿舍开个会。”萧笑忽然抬起头,提醒道“我已经从社团联合会领到了社团成立的申请表,按照计划今天下午就该交回去……所以我们需要尽快明确社团的名字、成员、宗旨等信息。”
说着,他抖了抖手边那张红字表格。
“这里面要填的东西还有很多。”他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