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微风中晃晃悠悠。伞下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面铺着紫色的桌布,看上去毛茸茸的,在夕阳下闪着微微的白光。桌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几卷羊皮纸、墨汁以及紫色的羽毛笔,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细嘴大肚的雕花铜壶。
一个有着巨大鹰钩鼻的老巫婆坐在桌子后面,身上披着厚厚的紫色斗篷,将她的头、脖子与身子整个罩住,只露出充满褶皱的面孔。
她枯瘦的双手仿佛乌鸦的爪子,抚摸着那个铜壶,嘴里念念有词。
壶口喷出珍珠色的雾气,凝成一个包了头巾的小人儿,小人儿握着羽毛笔,在那张泛黄的羊皮纸上留下一串串花体字。
小女妖凑了过去。
羊皮纸上用黑色的墨汁写下一串诗歌般的话:
“晚霞燃烧,
厄运难逃。
我们站在人生的尽头。
抱着幻想与梦境痛哭失声。
却拥有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小女妖抬头看了看天边殷红的云彩,仿佛鲜血在燃烧。晚风吹过,她紧了紧身上漂亮的小袍子,打了个冷战。
“这是什么?”它小声询问尼基塔。
“我也不知道。”女妖摇摇头:“不是预言,也不是偈语。看上去更像是一位浪漫主义的诗人在对命运大发感慨。”
“这不是给你的吗?”朱朱困惑的看了看女妖,又看了看坐在摊位后那位披着斗篷的老占卜师,一脸茫然。
“不,”尼基塔站直身子,心平气和的回答道:“我刚刚只是站在这里,那个铜壶里的小东西就自己钻出来写了这么一段话。”
朱朱小心翼翼的看了老巫婆一眼。
老巫婆半眯着眼,似乎没有听到客人们的对话。她的怀里响起一声细软的猫叫,一个金渐层的爪子从紫色斗篷下探了出来,抻了个懒腰,五个肉垫舒服的张开,看的小女妖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
“打扰一下,”小女妖忍住心底的冲动,彬彬有礼的向老巫婆询问道:“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对男巫与女巫,带着一只灰色的狗……大概长这个样子。”
她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像,是根据祖各们得描述画出的图像,只不过祖各与巫师到底不是同一种生物,难免有类似‘脸盲症’的情况,所以它们提供的画像只具有简单的参考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