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得随意进入王城。
只有王城发生内乱时,经过允许,戍卫军才可进城平乱。
与虎贲军、巡城卫相比,这支队伍受朝廷各势力的影响更小,执法更坚决。
“我当然没犯罪,是被人诬陷,我要见王上。”
“好啊,俺带你去见王上。”
对于陈飞扬,裴文雄感觉特别亲切。
现在能帮上忙,他当然不会推辞。
对于自家二把手,虎贲卫自然不敢得罪。
戍卫军则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一位将领一把拦下裴文雄。
“对不起,陈飞扬是要犯,我们都尉交待,必须立刻带走。”
“这儿是王宫,俺们虎贲卫说了算。”
“你们的任务,只是协助我们戍卫军,更不得妨碍我们执行军务。”
对方亮出军符,裴文雄有心无力,只能放对方离开。
陈飞扬原本没指望裴文雄能拦住戍卫军,回头向他交待。
“看到王上,立刻汇报。”
王上没有实际权力,救命是指望不上,却可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
菜市口刑场。
陈飞扬父子相见,被押到一起。
刑场的四周,由数百戍卫军士兵把守。
刑台之上,一位身穿盔甲的将领坐在桌子后,一柄大刀插在身侧,寒光凛凛。
他就是戍卫军的都尉——吴钧。
不用说,他就今天的监斩官。
“扬儿啊,是为父不好,害你受到牵连。”
陈正道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自己的生死他不在乎,儿子年纪轻轻就被砍头,令他心如刀绞。
儿子不成器,父亲却一直把他当成宝,陈飞扬心中感慨万千,出声安慰老父亲。
“父亲,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有事。”
“扬儿,你……”
听到陈飞扬的称呼,陈正道激动得老泪纵横。
多少年了,儿子没再叫过他一声父亲。
这是临死前善心觉醒吗?
口说不会有事,陈飞扬心中也担心得要死。
虽然他已做足准备,有些意外却并非可以完全控制。
比如,今天进宫他竟然没有见到天子。
如果吴姓都尉发起狠来,立即抄起大刀,上来二刀咔嚓了爷俩,什么准备也都晚了。
所以,一定要拖延到救兵出场。
从陈正道嘴里问出都尉的名字,陈飞扬高声大喊。
“吴钧,我们父子有公侯爵位在身,要杀我们必须天子御批。”
“省省吧,我的小侯爷,弑君之罪先斩后奏。”
说话间,吴钧催促手下“准备行刑!”
……
在这里,吴钧说了算,想要拖延时间,必须有另外势力出现。
陈飞扬心急如焚。
不知道裴文雄什么时候能见到天子。
一抬头,他不由眼前一亮。
街头拐角处,一男一女并肩走来。
准确地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婆。
男人儒雅帅气,正是仇人裴文轩。
男人婆不用说,自然是巡城卫云统领。
男人婆满眼小星星,崇拜之情淌了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