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接过谭婆子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便道“时辰不早了,你们夫妻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高凛西应了一声是,起身给二太太行过礼,带着沈暖玉出了舒云院。
回去的路上,沈暖玉瞧着高凛西身上穿的袍子说“这款式还是去年做的旧样子呢,侯爷该添置几身新衣裳了。”
府中每季度都要做新衣,但高凛西不在乎穿着,平时公务繁忙,穿朝服的时候居多,几年前做的衣裳,还有一水没穿过的,他也就吩咐免了为他裁衣所需的进项。
高凛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袍子,说“什么样式的不都是衣裳,保暖蔽体就是了。”
沈暖玉看着他笑说“看来妾身想殷勤为侯爷置办一件衣裳都没机会了。”
听的高凛西耳朵都竖了竖,清了清嗓子,改口道“要是你愿意亲自替为夫缝制,还是要得的。”
“妾身缝制的衣裳,就不是保暖蔽体的了?”
提起这话,高凛西想起来,“怎么从不见你做女红呢?”
沈暖玉还没等回答,高凛西就要求了,“我看二哥腰间佩着个茄形荷包,怪好看的,你也给我绣一个戴吧。”
这就叫聊天聊出事故了。
晚上回暖风院,必要进行每日睡前运动。
卸了钗环,高凛西从后面揽腰将她抱起,掀起帘子往里屋走。
收尾的时候,他禁不住说“刚才我看你抱钱匣子出来,以后你又是要同我耍小性子的。”
“原本是有那个心思。”沈暖玉拿指腹轻轻抚摸他的眉毛,“不过见侯爷眉头都皱起来了,想是说出那些话,侯爷必和我动怒不可,吓得我也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高凛西将她揽在怀里,安抚的吻吻她的额头。
“绝不让别人知道,妾身就是觉得好玩,看看用心经营一家铺子,到底能不能赚钱。”
高凛西不应声。
开店铺的事,必须得和高凛西打好招呼,只要商量动了他,就相当于交了平安保险,后续出了事故,也有保障。
“侯爷。”沈暖玉靠在他的肩膀上,温声低语“我求你了……”
这仿若北里之舞,靡靡之音,撩拨的高凛西的心微微的动。
他清了清嗓子说“求我的话,你说的还少么。”
沈暖玉想起了刚才……一时脸红的彻底。
高凛西喜欢她这可怜的模样,低笑了笑,覆身过来吻她的唇。
第一次接吻时,他还是生疏横冲直撞的,现如今练的久了,游刃有余,舌头如同泥鳅鱼似的,带给她不同的体验。
沈暖玉跟随着他的节奏吞吞咽咽。
分开时,她浑身好像被抽了力气似的,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了。
他的下唇也被她吻的十分鲜红,沈暖玉看见,就想她自己的也好不到哪去了。
“玉儿……”他喘着粗气,拿手掌揉她的头发,唤她的名字。
高凛西越发觉得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比她长得好的,有性格的,有能力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想投怀送抱的也多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许就是这么的说不清道不明,他还就是吃她摆给他的这一套。
最后他也没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没反对就是同意,沈暖玉是这样理解的。
等第二天,一送走高凛西,去舒云院和安怡居请完安,回到暖风院时,郝婆子的男人郝仁已经等在院中了。
是个四十五岁上下的男人,中等个头,微胖。一见了沈暖玉便忙跪地行礼,道“奶奶你招呼小人?”
沈暖玉让馨香给他搬来个小杌子,“郝管事,您先请坐。”
郝仁推脱了一番,微微欠身坐了。
沈暖玉道“想必馨香先时已经讲过了,今日叫您来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