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听了谭婆子的话,看向沈暖玉。
沈暖玉见二太太神色有所缓和,便见缝劝了二太太两句,尽量避讳着不为柳家人说话。
二太太见沈暖玉挺着大肚子,也便缓和了语气,又说了两句话,让她回去歇着。
回暖风院的路上,馨香心情沉重的看向自家奶奶,终是忍不住说“这事可大可小,要没人告,怎么也是没事的,何况当日两位舅家太太也都是素衣素服,坐在不显眼的角落,说来也不是为喝年酒的,而是借着这样的机会,来看望奶奶的。”
沈暖玉也听到了什么柳家的女儿愁嫁的那些话,穿来这样长的时间,她切身体会到在这里的女子得讲究三从四德,名节尤其重要,这样的谣言一起,将来柳三、柳四两位姑娘怕是要找不到好婆家了吧。
思来,她微皱了皱眉。
晚上刻意没去安怡居,倒是预备了晚饭等着高凛西回来。
暖风院院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在风雪中飘摇。
留人在院门口,高凛西一回来就进屋来汇报。
沈暖玉由馨香服侍披上了兔皮毛的斗篷,出来迎他。
柳家的事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高凛西这会也知道她今日为什么这样殷勤,笑着握住了她手,牵着缓步往正房走。
“侯爷回来的太晚了,饭菜都让人热了几回了。”沈暖玉侧头笑看着他,带有埋怨的说。
“也没说让你等我吃晚饭。”高凛西笑着,非要逗她,“我不是跨院的待遇么,你出来接我做什么。”
外面正下着雪,高凛西轻护着她腰迈过了门槛。
柳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沈暖玉知道他必定知道,见她殷勤了,故意如此说话,每每都是她一有求于他,他就摆谱。
“那侯爷今晚还去跨院睡,别进我屋了。”说嘴上这样说着,暗处里却是回握住了他的手。
馨香等人有眼力的然没跟进来。
“你诚心撵我?”高凛西倒享受她的口是心非。
沈暖玉挣脱开他的手,掂起脚尖够门旁挂着的鸡毛掸子,回身帮他掸斗篷上的雪,无论如何,嘴上也不服软,“伺候完侯爷吃饭,侯爷就去跨院睡。”
高凛西怕再逗她两句,她倔脾气上来,真给他撵跨院去,便不再往下接了。
脱了外衣,洗了手,丫鬟收拾出来炕桌,端上来饭菜,夫妻两人对坐着吃饭。
高凛西见她半天不说话,主动提起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沈暖玉接上他的话茬,笑着给他添菜,“侯爷当真料事如神,妾身还真有件事想和侯爷说。”
高凛西吃了她给夹的菜。
沈暖玉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看向他,没说话,先讨好的笑了笑。
高凛西见她那副样子,也禁不住失笑,喝了口汤,往下压了压。
“妾身知道侯爷是个有原则,最是公正明事理的人。”沈暖玉说着,把桌子微往炕里推了推,往他那面凑了凑,轻握住了他的手臂。
高凛西皱眉听她给自己戴的高帽。
“今儿侯爷也见着了柳家两位表妹了吧。”沈暖玉迂回了说,“因为热孝在身,穿的都是很素雅的。”
高凛西对那两个小姑娘,还真没多大的印象。
见高凛西没给反应,沈暖玉又说“咱们家请喝年酒,大舅母和二舅母是收到了家里的请柬的。”
“谁送的请柬,真是一点脑子也不长。”高凛西微皱了皱眉。
沈暖玉攀附上前,笑着说“母亲把写请柬的活儿分派给了三太太,不知怎的,三太太又和五太太换了,这会说不清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了。虽是收到了咱们家的请柬,不好拒绝了家里的盛情,这话不该玉儿当小辈说的,但大舅母和二舅母也是不该来的。”
“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