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彩凤扶沈二夫人快步往二门口走。
彩凤笑说:“可把大姑娘给盼回来了!夫人还日日念叨着大姑娘过的不好,您现在瞅瞅,这阵仗比当日回门时还有排面呢!”
在二门口,沈暖玉由馨香和禾儿扶着,下了矫。
外面的阳光正好,天湛蓝湛蓝的。
沈二夫人上前两步,一下子就握住了沈暖玉的手。
相互看了看,沈二夫人一时红了眼眶。
沈暖玉笑着唤了声:“二婶娘,我回来了。”
沈二夫人连连点头应着,多日不见,满心的话想说,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侧过头去,拿帕子抹眼泪,“不年不节的,没想着你能回来。”
“二婶娘怎么哭了。”沈暖玉轻握了握沈二夫人的说。
“高兴的,我高兴的!才侯府的小厮过来报信,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就真回来了!”
一旁站着的彩凤笑接:“夫人还和奴婢说呢,这不年不节的,能回来么。别不是传错了吧,要大姑娘真回来,也得提前一天派人来传信啊,当天传信当天就回来!”
沈暖玉看了看说话的姑娘,年龄和馨香相仿,比馨香的稳重不同,说话直接,看着很是单纯。
彩凤见沈暖玉看了她半天,摸摸自己的脸笑道:“都一年多了,大姑娘怕是都不记得奴婢了吧!”
沈暖玉朝彩凤微笑,只说:“一年不见,你出落的越发好了。”
“是么!”彩凤听了又摸了摸脸,喜笑颜开起来。
馨香看到了平日里的姐妹,也比在侯府活泼了些,欣喜的挽彩凤的手,“一年不见,你胖了!”
彩凤笑嘻嘻的看着馨香,“你倒是瘦了,大姑娘也瘦了!”
侯府里的二等管事,临走之前来沈暖玉这里行礼领赏,“夫人还有旁的吩咐?”
馨香从荷包里拿出银子,一一打赏跟过来的六七个侯府小厮。
嫁入高门,出门左右前后带着多少执事,哪有不给赏钱的,一出手又不能给少了,惹人笑话,随手一散,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月银。沈二夫人看在眼里,她和沈二老爷虽然厌烦这些,但身在京城,除非是过死门子了,要不然哪能不接触这些人情往来。每每想侄女了,两口子在家里互相念叨念叨,知道侄女在高门里过的不易,从来不敢叨扰。每日的月银在府里还不够打点的,又哪里有余钱能回家来。
沈暖玉随沈二夫人进了屋,平常人家的宅院,房前放着盆景,西边厢房下种着几棵修竹。
屋里陈设也简单朴素,有生活气息,看着像过日子该有的模样。不比侯府,一盏壶、一只杯也是什么汝窑钧瓷的,时时端着小心。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沈二夫人拉沈暖玉炕上坐,“你二叔早上走的早,还不知道呢,等一会下了衙回来,看你回来了,还不高兴死了!”忽又想起来,“是不是一会就得……”
“侯爷说许久没回来了,让住两日。”沈暖玉握握沈二夫人的手笑说。
沈二夫人听了满心欢喜,只打发彩凤:“大姑娘最爱吃板栗,还不快去买!”
两人坐着聊天,一会就到中午,在饭桌上吃饭,满满一桌子菜,彩凤在旁笑说:“大姑娘回家,家里比过年时还热闹呢!”
饭后,沈二夫人笑说:“你不在家,你二叔每每想你了,就让我拾掇你住的西屋,念叨着说看哪日回来了,让孩子看着闺阁落得是灰,冷了孩子的心,真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往西屋走,沈暖玉含笑听着,她不是原主,但来到这里,和真心诚意一点不掺假关心她的家人聊天,心里暖暖的,竟是没有一点拘束感,反而感觉很放松,说什么话,也不用先在脑袋里过一遍,看看符不符合身份,才能往出说。
“二婶娘,把你的衣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