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就又小了。”
冯氏笑说“闲来无事,不给聪儿做些东西,我干什么去呢。”
“不知三少爷前世积下了怎样的福泽,这辈子投生做了奶奶的孩子,可真幸福。”清秋笑着,她怕真就此岔开了话题,这可是她一辈子的大事,重新让话题回到正轨,“奶奶不知道,才刚儿在敞院,才有意思呢。”
“有什么意思?”
“不是都分完了人么,孙力媳妇就留馨香去耳房喝茶,当场就改口叫‘顺子媳妇’了,大庭广众的,就和馨香说,什么西屋已经收拾好了,晚上就回了两头奶奶,接馨香过去和她那儿子圆房。”
冯氏听了,抚了抚额头,禁不住都替孙力媳妇难为情上了,“馨香怎么说的?”
“她能怎么说,配人这事瞒暖风院瞒得死死的,先时到敞院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叫她去了,看见了奴婢、喜兰、敏珠都在,才矫景儿不是好事,同敏珠打听,敏珠也只是为难的说一会上头就吩咐了。”
“等念到把她配给孙力家的小子时,奴婢看她险些踉跄了下,当时就青白了脸。李平权媳妇也在,见是孙力媳妇递茶来馨香也不接,搬杌子来,馨香也不肯坐,她在一旁还帮着孙力媳妇劝来着。”
清秋一五一十的学着“说馨香姑娘,你也别太心比天高了些,做下人的,到了年纪哪个不是随奶奶一声吩咐,就着府里的适龄的小子,凑成一双的。孙管事管着府里的武器房和府里府外两个马厩场,他儿子顺哥儿也不比府里那些连门都没出去过的没见识的小子,整日里跟着他老子出门买马置鞍,见了多少世面,配这样的人你摆脸子不愿意,难不成你还想找个读书的秀才当娘子,从个丫鬟变成正经的娘子了?’奶奶你听听,这李平泉家的说话多难听。”
冯氏淡笑了笑,“蹬鼻子上脸,惯的她。从去年正月十五,李平泉媳妇故意不配合,沈氏查少了金银器皿房的杯子开始,到前儿乌糖一事,沈氏没追究李平泉媳妇,她这胆子就越练越大了。”
清秋点点头“明智的人都离得远远的,李平泉媳妇倒是好,和她不相关的事,她上赶着来掺合。天作有雨,人作有祸,奶奶说这次会不会惹怒了三奶奶?”
“我要是沈氏,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是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