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的巨石垒砌起来的,就连外围的广场也是铺满了石片,即使整个要塞都是脏兮兮乱糟糟,这里也是常年保持整洁。
顺着广场往前,有一条白色的花岗岩铺成的甬道,信徒们自觉地在甬道两旁行走,一直抵达高达十八级的台阶,然后才可以仰望到高耸的教堂大门。
一辆马车从要塞的内城中驶了出来,两匹高大的北海诺顿马撒开四蹄奔跑,顺着中心大街前往要塞的东北角。
路上的行人听到车夫的吆喝声纷纷往路两旁躲避,等看到马车车厢侧面镶嵌的纯银纹饰之后,立刻低下了头颅,这马车的主人是一位王国的子爵,万一让这些贵族觉得自己失礼,车夫的鞭子可不长眼睛,抽了也是白抽。
福德柴科曼子爵坐在马车里,阴沉着脸心情有些不愉快,就在刚才,卡多明确表示不再参与针对夏尔谢瓦利埃的后续行动。
死去的洛林侯爵在军方的威信还是不小的,卡多将军的行为虽然不能代表军方的最终态度,但是起码短时间之内军方不会支持这件事,这让福德柴科曼感到了危险。
福德柴科曼可不像卡多一样是中位阶的超凡者,真要惹怒了谢瓦利埃家族,说不定会闹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但是迫于自己背后那些人的利益和压力,福德柴科曼不得不一个人继续走下去。
“子爵大人,拉塞尔教堂到了!”
马车稳稳的停住,车夫隔着车门向福德柴科曼通报,他没有立刻打开车门,一个合格的贵族车夫会留给主人足够的整理时间,也许是整理自己的衣服,也许是替别人整理衣服,总之贵族一定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平民面前。
福德柴科曼自己打开了车门,表情威严素然,只不过肥胖的身子在下车的时候姿势不是那么雅观。
“在外面等我!”
福德柴科曼顺着那条白色花岗岩铺成的甬道往拉塞尔大教堂的正门走去,甬道两旁的平民都不自觉的远离了他,停下脚步让他先走。
其实他们之间距离已经非常的远,但这就是特权阶级和平民的距离。
当福德柴科曼走过几十米长的甬道,再爬上十八层台阶,已经略微有些气喘,虽然贵族从小都要练习武技,但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武技早已经荒废了大半。
上到台阶尽头,在拉塞尔教堂门口的正上方,悬挂着一个横短竖长的十字架,一个模糊的人形浮雕镶嵌在十字架上。
福德柴科曼从怀中掏出丝绒手帕,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低下头用手指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虔诚的低语祈祷:“赞美光明!”
即使福德柴科曼自认为已经纳入王国最核心的权利阶层之中,但面对光明还是必须要保持尊敬。
就是国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