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妮在床上蒙着被子装睡,夏尔和罗瑟夫国王在房间内拖了两把椅子坐谈,中间隔着一层灵力结界,看起来谁也打扰不到谁。
“国王陛下,既然你不计较我私自来看法妮的事情,那么我们就说说正事吧!那个负责接待客人入住的大堂侍者在你的手里对吗?审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他是布拉德曼侯爵家的老仆人,虽然曾经做过雇佣兵,但是身世很清白,最近也没有跟可疑的人有过接触。”
“我不是问这些,我的意思是您有没有问过,那几个死了的贵族是什么时间入住卢泰西亚酒店的?是在法妮入住之前,还是之后?他们既然都是外交人员,为什么不住在自己的公使馆?”
“”
罗瑟夫国王脸色凝重了,“如果他们是在法妮入住之后”
“就算他们是在法妮入住之前就入住了卢泰西亚酒店,也要看是哪一天哪一个时候,用多种手法刻意的引导一个心烦意乱的女孩儿入住一所特色鲜明的酒店,这不是什么难以操作的事情,难道那个男人没有告诉过你类似的手法吗?”
罗瑟夫一愣,目光深沉的问道“你说的是哪个男人?”
夏尔很平静的答道“当然是那个说不出名字的男人!”
房间内的空气忽然仿佛凝固了,本来就很深沉的罗瑟夫国王也变得如海一般沉寂,让夏尔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出什么举动。
好久之后,罗瑟夫国王冷冷的说道“我以为以布尔曼的谨慎,会把这些陈年旧事都带进坟墓的,没想到还是传承给了你,既然你得到了那份传承,那么说起‘他’的时候,就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尊重,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和法妮的面子上,我刚才可能已经把你这张英俊的脸给打烂了”
“”
“我父亲只是告诉了我一点点,很多事情都是我后来猜的,陛下能够跟我说一些‘他’的事情吗?”
夏尔不动神色的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心中却在考虑阿黛勒和罗瑟夫之间的关系。
丽娜尔说过阿黛勒已经抵达了纳赛尔城,还跟罗瑟夫有过直接会面,那么罗瑟夫现在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是“领袖”的事情,看来罗瑟夫跟那个以”穿越者前辈的学生”为主体的松散联盟之间还是存在着某种隔阂,没有相互间的必要信任。
“猜的吗?如果你只是靠猜就可以完成阿黛勒都研究不透的水汽机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该像‘他’常说的那样,找个松软的豆制品一头碰上去看看死不死?”
罗瑟夫国王深深的注视着夏尔,直到让他心中发寒才收回了目光,开始了幽幽的诉说。
“我跟‘他’都是姓奥古斯丁的同族兄弟,但是他比我要小几岁,血脉也比较偏远,但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了政治方面的才华,为王室提出了很多不错的建议,在跟恩格鲁人的战斗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不过我并不妒忌‘他’,当时我还表示过让他来当这个国王,但是他却说‘这么个烂摊子你想让我替你收拾吗?没有门’”
“我当时确实有退缩的意思,恩格鲁人已经占领了纳赛尔,那个亨利特么的已经自称佛伦斯国王了,我这个国王算个什么事儿?国王真的那么好当吗?那‘他’怎么不做?”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有多聪明,知道‘他’多么的有才华”
罗瑟夫深沉的眼眸中难得的露出了温情的神色,“他首次提出了平民的力量才是决定那场百年战争胜负的关键,并且通过一整套的手段让大部分佛伦斯平民站在了我的这一边,把以贵族为首的恩格鲁军队赶回了那个又湿又冷的小岛上”
“但是平民在战争的时候是必要的力量,战争结束之后呢?我无法接受‘他’的安置办法,把土地平均分给那些低贱愚昧的人,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分歧,土地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