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悄悄地上了另一艘船,靠到了二连连长的身边。
“法赫尔队长,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被那个狡猾的侯爵给发现了,为什么我那一个连队里竟然有超过一半的人都是我们自己人”
“唉!在那个辅导员挨个跟我们谈话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了,议会的那些老家伙根本不知道这个洛林侯爵的手段,你们有谁听过‘政审’这种玩意儿?当兵竟然要被盘查审问祖宗三代,那么多的问题轮换问下来,我们冒充的身份根本就藏不住。”
“那我们为什么还不跑?我发现那个营长和辅导员并没有派人看管我们,我会游泳,只要跳到河里”
“然后呢?”
法赫尔队长斜瞥了对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们离开之后又能去哪儿?现在还是春天,老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喂养我们,难道你想让议会的那些老爷们以背叛者的名义把我们塞进赎罪营吗?”
一听到赎罪营三个字,肖克浑身禁不住的一哆嗦,然后低声嘟嘟囔囔的辩解道:“就算是议会的赎罪营,最多也不过是越过北方长墙去执行任务,跟那些暗夜商人交易灵力材料总比我们现在这样‘为光明而战’安全一些吧!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得到一笔赏金,或者像伯恩那样成为一支自由骑士小队的队长。”
“你知道个屁!”
一个一直躺在法赫尔队长身边看似熟睡的人骂了一句,掀开了蒙在头上的一块亚麻布,露出了一张布满细小疤痕的脸。
“亚赛尔大叔,您能不能不要一开口就是骂我,我就没记得你跟我好好说一回话。”
肖克对这个满脸疤痕的亚赛尔显然很敬畏,就算是被骂了也不敢发火发怒。
“我骂你那是因为你的死鬼父亲跟我是最要好的兄弟,要不然我才懒得骂你。”
“肖克,你真的以为在暗夜之域搜集灵力材料那么容易吗?你以为我们跟那些狡猾的暗夜信徒会轻易的把灵力材料交换给我们吗?”
亚赛尔指了指自己的疤痕脸,“每一次的交易,都充满了危险的变数,就算我们幸运的活着回来,顺利的把灵力材料交换到手,你以为那些贪婪的议会老爷真的会兑换承诺吗?”
“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荒野上的一条狗,没人会在乎我们的死活,那些议会老爷们只会在意我们给他们搞到了多少财富,让他们能够像贵族老爷们一样穿丝绸,开宴会”
“够了亚赛尔,你这混蛋一定偷喝了医护兵的酒精,说的全特么是醉话。”
法赫尔队长抬腿踹了亚赛尔一脚,用严厉的眼神示意他闭嘴。
但是周围已经有许多人听见了疤痕脸亚赛尔的“醉话”,纷纷投注过来犹豫的目光,有几个胆大的甚至还往这边凑了过来。
“法赫尔连长,这几天大家心里都很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你给大家说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是啊!我们刚才都听见亚赛尔大叔说的话了,连长你不用怕我们会去告诉那些议员老爷,我们其实心里都有些跟亚赛尔大叔一样的想法。”
“我们都是相信了导师的话,一起从乡下出来加入议会的,可是这才几年,为什么以前那些朴素可亲的导师现在变了呢?他们对我们不再热情,不再友善,动不动就严厉的处罚我们,而他们自己的生活却不再节俭,不再自律,甚至感觉他们还不如洛林侯爵这样的贵族。”
“是啊!我们自从来到洛林之后,每天都能吃饱,还得到了新的衣服,那天布玛生病之后辅导员甚至请来了城里的医生”
“我真的不明白这些年为了议会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还是吃不饱?为什么我的妹妹还是会病死”
法赫尔队长看着越来越激动的一群同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他感觉以前那些喊惯了的口号和说辞,这个时候是那么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