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胳膊站在那里,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过了好一阵,躁动渐渐平息,队伍中一声嘹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嘿!我说,你一女子,来军营,不参军,却要带兵?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指挥?”
“就是!”
“我们打了半辈子仗,到时候说出去竟要任一个女人摆布!”周围的人开始附和着。
说不慌是假的。
楚离第一次感受到一种陌生的委屈。
楚离很少感受到委屈,她一直觉得,人无缘无故的委屈就代表着矫情。
可当下,她看着这些人,一张又一张的脸都发着千奇百怪的声音,竟有些发晕。
楚离垂在两边的手渐渐握紧,她咬着牙,脑袋中开始拉起警报。
滴滴滴。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声,楚离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就凭我是西梧的郡主!”
这一声喊出来,多少是有些用的,队伍顿时安静。
楚离其实是不想说的。
但在她连后悔都没来得及的时候,刚刚那个黝黑的男子发话了。
“那又怎样?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郡主什么掌主,这里只有战士和将军。”
楚离向那名男子看去。
说这话的男子皮肤黝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着光,刚刚他的脸上是一副幸灾乐祸而又无比欠揍的表情,而现下他的脸上却是满满的认真。
“今日,不带兵!”黝黑的男子也同样直直的看着楚离,口中大声喊了句。
声音嘹亮,直冲云霄。
“兄弟们,自行训练!”男子盯着楚离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完,随后,他转身,从队伍中离开。
而后所有的人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全部一哄而散。
像是一盘规规矩矩的象棋,不知被什么一下打散,四分五裂。
楚离依旧怔怔的站在原地。
刚刚全部的紧张,羞辱,愤恨,以及太过突然的一切情绪,都在这一刻全部演变为无力。
她这样呆呆的站了好久。
太阳已日常三竿,热烈而又明媚,却都没能照醒她。
这样站了不知多久,楚离的身体打了个晃儿,差点儿栽倒了一旁,这才重新回到现实。
刚刚占满着人的面前如今只剩下一片空地,但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楚离眯着眼努力看,这才发现锦乐依旧抱着胳膊站在那里。
“啊”楚离张了张嘴巴。
她不知道锦乐在这里站了多久,她想走过去,但一想到刚刚自己的囧样,瞬间觉得脸面全无。
可是脸面直几个钱呢?就算值钱,自己也在刚刚破产了。
楚离抿了抿嘴,然后抬脚向锦乐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是还没能走几步,锦乐就转身离开了。
“锦将”楚离想追过去,但小跑了几步,便停在了原地。
就算追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楚离苦笑。
她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周围,苦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踩在沙子中破旧的已经快要裂开了的靴子。
“垃圾。”
楚离低声念叨了一声后,转身回了帐篷。
掀开帘子,踢掉鞋子,爬到冰冷梆硬的床板上。
楚离侧着身,双腿微曲,将自己蜷成一个虾的形状。
人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
可以兴高采烈趾高气昂的双手接过自己所获得的成功,却无法抬头直视自己亲手酿造的失败。
楚离将腿再次缩了缩,双臂环住膝盖,将脸轻轻埋进了膝盖中。
鼻腔中传来衣服上干净的类似于洗衣粉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
许是早上是被惊醒的,或是刚刚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太过用力,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