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洞口的呼呼声。

以及由于刚刚太过激动的楚离轻微的喘息声。

过了半晌，凉城轻轻开口“你害怕吗？”

楚离稍稍调整了下情绪，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我没在害怕。”

她看着面前的凉城，逐渐消失了刚刚的激动，瞬间的无力涌了上来，她又叹了口气，然后语气变得很轻“我也没有在怪你。”

“我知道。”

“我是在怪我自己。”

凉城轻轻拧了下眉。

一直蹲着的楚离这才感觉到腿有些麻，她动了动身子，坐到了地上，和凉城面对面。

“我是在怪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楚离的语气和刚刚截然相反，变得过分的平静，“我说过，我已经欠你那么多次了，我不想再欠你了。”

“其实”凉城说着，低头咳嗽了几声。

“你无所谓是吗？”楚离的眼神变得有些自嘲，“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楚离看着时不时低头咳嗽的凉城，心中的自责一点一点将她慢慢吞噬。

“真的无所谓吗？还是说的多了，时间久了，自己是否真的有没有所谓，自己都不知道了？”

“比起你笑着对我说没关系，我更希望我埋怨我，你恨我，你骂我是个累赘，这些都行，可是明明连命都要没了的人，却笑着说无所谓，你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

“我是这样的吗？”凉城听完楚离的话，挑了下眉毛，“但因为是你，所以无所谓。”

楚离愣了一下，看着凉城。

“嗯？”她似乎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也许在其他人面前，就算有什么，我也懒得去说，去解释，他们认为的和我无关，我也不想去了解。”凉城边说着边低声咳嗽几下，“但是这些，你说的我为你做的这些，我是真的觉得无所谓。”

凉城轻缓的语气在这样让人有些生畏的环境下让人无比的安心，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尽管脸上，眼中已是疲惫，但笑意在这样的面容下，却更加的让人动容。

楚离看着带着笑平静的说着这些的凉城，心中所有的情绪都一哄而散，最后在心中剩下的，只有不可言说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