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季妧才好。
“他……”剧烈的呛咳之后,嘴角有血沫涌出,一番话也说的断断续续,“他是我夫君,我、我比任何人,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心里藏着什么……”
任盈珠闭了闭眼,即便是已经认清的事实,她也不愿当着季妧的面承认。
季妧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应该和他谈谈。”
她和宋璟是有过一段过去,但自重逢以来,能避的嫌她都避了,宋璟亦不是没有道德和责任感的一个人,之前两人也已把话说开。如果任盈珠是聪明人,就该知道,过去终归是过去,惜取眼前才是正理。
任盈珠不聪明吗?她能伪装这么久,隐忍到现在才动手,就知她是聪明的。
她还是走了极端。
可见情之一字,祸人不浅。
好好一个人,一旦入了魔障,就变的如妖怪一般。
任盈珠死死盯着季妧,气息急促且紊乱。
“有什么,可谈?听他亲口承认他、他心里那个人,是你?”
“我和他之间并非如你所想……不瞒你说,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我很爱我的夫君。”
季妧的话并未能宽慰到任盈珠。
她早已从孟氏那得知了季妧嫁人的事,只不过在她看来,季妧嫁人与否,并不是事情的关键。
“可你还是在,在他心里,留了痕迹。”
季妧哑然。
“你既如此在意别人留下的痕迹,当初又何必从方玉芷手中将他抢走?”
“宋璟不喜欢,方玉芷,我、我看得,出来。”
“无论喜不喜欢都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何干?或许这样想会让你心里的罪恶感少一点。不过你既然抢到了手,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才是,因为在遇见你之前他的人生就已经开始了,注定无法按你的要求做一张毫无褶痕的白纸。”
任盈珠偏执道“别的痕迹,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所以你要杀我?”
若非已经痛到没力气,季妧真要拍桌而起。
路过别人的院子,看见一棵树上结着鲜红的果子,觉得鲜艳欲滴,便不管不顾摘了来。入腹之后才知果子是苦的,不反思自己当初该不该摘,也不去想怎么才能让果子变甜,反而怪罪起先前从这棵果树下经过的人——
“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吗?”
“可不可笑,你、死了,就好。”
“那你可知宋璟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