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对着关山,一遍遍对自己说着不能服软、不能服软……就这样念叨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竟也睡着了。
后半夜,关山凝视着睡迷糊后自动自发偎进他怀里的季妧,窗外月光映入深邃眼底,洒下星光点点,更有柔情隐现。
贴鬓厮磨,将人拥紧。
清晨,季妧睁开眼,又是被热醒的。
抬起手臂看了看,全是细细的汗珠。
季妧磨牙:“关——山——”
关山瞧着她气哼哼的样子,也不辩解,甘之如饴背下这口黑锅。
不过,背黑锅可以,一直楚河汉界可不行。
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也以为季妧的惩罚一两日便会结束,谁知几日过去,情况还是这样。
对此,季妧振振有词。
“天干气燥,理当修身养性。”
关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人生如朝露,行乐须及时。这话是你说的。”
季妧磕巴了一下。
“我、我说错了!人生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应该有诗和远方。”
“苟且?”关山反问,语气已经十分危险。
季妧这才反应过来,苟且在当前的语境下可不是什么好词。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关山点头:“嗯,你说。”
“此苟且非彼苟且,就是吧……”
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季妧就被苟且了。
第二天季妧扶腰爬起来,整半日没跟关山说话。
两人就以这样的模式,“和谐”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因为季妧说过暂时不打算要小孩,欢爱时关山十分注意,直到发现季妧还在煮药喝,才理解她仍然怕有万一的心情。
一连好几日,关山上炕后自动睡到季妧给他划定的位置。
季妧如愿以偿,反而觉得不对劲起来。
之前还如狼似虎,眨眼就如僧似佛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夜,关山刚有睡意,陡然睁开了眼。
发现季妧越过了她口中的三八线,下巴磕在他胸膛上,俩眼睛睁得很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大掌不由自主揽上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光果的肩头无意识摩挲着。
关山忍着喉咙里的干痒,开口:“做什么。”
季妧也不说做什么,直接上手。
关山原想岿然不动,奈何季妧这回是有意撩拨,他的呼吸渐渐加重,浑身肌肉也骤然绷紧。
到了终于绷不住的时候,揽着季妧的腰一个翻转,汗珠子顺着下颌线流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季妧,隐忍中透着无奈。
要保持距离的是她,不要保持距离的也是她。
偏偏怎样的她,都让他无法抗拒。
抓住那双四处点火的手,关山哑声道:“别动,万一……喝药终究不好。”
从这简短的话中,季妧明白了原因,有些哭笑不得。
她确实怕有万一,但还不至于因噎废食。
看关山的反应,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限,他为自己着想,季妧又何忍看他这样。
“没关系,小心点便是,我们可以……”
说话间,季妧仰起脸,故意摆出一副索口勿的姿态。
关山目光沉了又沉,后半句便被吞吃入腹,连同季妧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