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香料种植这块,三大作坊能顺利进展也多亏了孟里正。
之前做脱水蔬菜时孟里正就说过,季妧不但给村大半人家了生计,也给他长了脸。
而这一回,季妧不仅是在村里给他长脸,脸都涨到外村去了,甚至再一次长到了县尊面前。
现在附近的几个村子,还有谁不知道他们大丰村出了个会赚钱的大能人?
不但自己赚钱,还带着乡亲们一块赚钱,不夸张的说,这比财神爷都更得大家喜欢!
财神爷常年供着也没见发财,可在季妧手底下做事,那赚的钱都是实打实的。
谁不希望自己村子也有个这样的能人?关键是没有哇!
可想而知其他村的村民对大丰村的村民是怎样地羡慕,而其他村的里正对孟里正又是怎样地嫉妒和恨。
再羡慕嫉妒恨也没辙,想跟着吃肉喝汤,那就得跟着人家走。虽然大风光是人家的,好歹自家也能落点实惠。
孟里正那叫一个高兴!
高兴之余,他也确实兑现了先前的诺言——只要季妧有难处,尽管跟他提,能支持的他一定支持。
所以在孟里正方位的支持下,别管是选地、买地,还是动员、招人,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
季妧给村里村外的人了就业岗位,了自己的“公义”;村民们有了工作日子有了奔头,那些鸡毛蒜皮狗屁倒灶的闲事也少了;孟里正既赚了名声体面又省了心,心里对季妧就更是看重和支持。
如此也算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季妧从百味坊出来,打算去卤香坊那边看看,而去卤香坊,必然要经过自家门口。
远远看见门口有个人徘徊,走近了才发现竟是孟里正。
人果然是禁不住念叨,一念叨就撞个正着。
“里正叔,你找我有事?”
孟里正以往爱朝西河沟跑,如今是三个作坊轮流跑。
好在他不耍“官威”,虽然季妧给了他一个“监督员”的名头,但他基本不插手作坊的事。
除非看到有谁偷懒耍滑不好好干了,那是必然要好好教育一通的,毕竟干系着大丰村的脸面。
季妧最近忙着与金家商谈,已经有阵子没见着他了。
见他没去作坊,反而直接找到自家门口,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孟里正摆了摆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跟作坊也无关……就是、那个……”
他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反倒引起了季妧的好奇。
“叔,有事不妨直说。”
孟里正也想直说,关键不知从哪里开口。
“也没旁的,就是那个……璟儿来信了……”
季妧愣了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
宋璟来信,何至于单单来跟她说一声?
虽然这半年来她也没少听说宋璟的消息……
想也知道,关北这种文风并不兴盛的地方,蓦然出了个状元,该是怎样的石破天惊。
到现在,邺阳各处都在谈论这个状元的种种事迹传说,更别说生养状元公的宋家村和大丰村了。
在这种大环境下,季妧耳朵想清静也清静不了。
不过,当初喜讯从宋家村送到大丰村,村民们人人皆知。像信件这么私人的东西,专门跑来跟她一个外人说,就不好了吧?
见季妧不说话,孟里正更尴尬了,咳了一声继续道
“璟儿说,他现在进了那个什么左春坊,做什么中允……你见多识广,叔就是想来问问你,这个官好还是不好?说是正六品,但璟儿之前不是进了那个劳什子翰林院了吗?我问过你,你说那里很清贵、对仕途大有好处,怎么就给调走了呢?”
原来是这样。
季妧笑道“这个官职我知道的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