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握住她的手,似承诺般说了句“以后不会了。”
季妧顺势转了个身,额头抵上他的肩。
关山神情微滞。
垂眸看着她的发顶,眉头打了个死结。
季妧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微微侧脸,用一只眼睛偷觑他“我这么惨,都不抱一个吗?”
关山睨了她一眼,握着她的肩膀将人推开,而后不发一言,阔步朝前走去。
看来他真该反思一下自己了。
季妧这样的把戏玩过不止一回,他上过一次当,竟然还能上第二次。
这要放在以往……简直匪夷所思。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季妧叉腰,见他并没有停的迹象,小跑着跟上去,拖住他的手。
“你看这里四下无人,不要不好意思嘛。”
关山甩了一下,没甩开,就由她去了。
其实他也没用力。
季妧晃了晃他的胳膊“喂,你刚刚是不是心疼了?”
关山冷着脸不看她。
“别闷在心里呀,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干脆点。”
不管季妧怎么引导,他就是不出声。
季妧气得想捶他,看在捶不过的份上,只能化暴力为吐槽。
“就你这臭脾气,活该打光棍!要不是我人美心善,拯救你于水火……”
关山额角青筋跳了一下,真想把她那张嘴给堵住。
然而不用想都知道季妧会是个什么反应,为了不引火烧身,还是沉默为上。
冷着脸走了几步,到底还是把季妧被风吹的冰凉的手反握在了掌心。
不一会儿,那只手就暖了起来。
季妧稍稍落后半步,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弯了弯唇。
顺着小道走到村庄尽头,就见一片野地,又往里走了些,在一个满是杂树的矮坡上,看到了李式的身影。
“你在这等等,我上去跟他谈谈……还是你跟我一起?”
关山看了她一眼“我在这等你。”
矮坡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坟包,显然,李式的母亲并没有葬入李家祖坟。
李式面前只剩一堆灰烬,还有最下面几张被雪水浸湿的火纸,显然早就祭拜好了。
见到季妧,他也看不出多意外,起身叫了声东家。
季妧跟他说过,让他像徐来福和张翠翠那样,店里或者正式场合叫她东家,平时直接称呼她名字即可,但他从来不肯。
“我们来找你,婆婆大概是怕我们等着急,一直要出来叫你回去,所以我就自告奋勇了……”
季妧大概解释了一下来意,目光落在坟包上。
“这是你娘?”
她问的直接,李式也没有回避的意思,点了点头。
季妧冲着坟包鞠了一躬。
“如果你不嫌我多事,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季妧也没有说什么大道理,母爱的神圣,母亲的伟大,这些都没有。
她只是把临床死亡和脑死亡的区别,以及它们与棺生子现象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尽量用李式能听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给他听。
“我知道这可能有些费解……可生命本身就是个奇迹,有医学可以解释的,也有人力目前所不能及的。常人对于一些无法理解之事,总喜欢推给鬼神精怪,但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无知……”
李式听后,久久沉默。
“就算她是恶鬼,她也是我娘。不过还是谢谢东家你告诉我这些。”
季妧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证实了他并非强装,同时也认清了一件事——或许,他并不需要去懂那些所谓的科学依据,他心里自有他认定的道理。
这样也挺好。
回到瞎眼婆婆家已经快中午了。
瞎眼婆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