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预想中要好,虽然雨势很猛,但季连松和史勇找人挖了排水沟,再加上菜堆底下事先垫的有木板和干草,所有并没有被沤着。
这一会儿功夫,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员工,她们比季妧还着急。
下雨这两天,其他三个制作点都是半停工状态,只有西河沟这边停的彻底,落下一大截进度,急着追赶。
这也是季妧当初定下的,四个制作点最后会进行评比,优胜的那组员都有奖金,所以人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主要是为了奖金,就算不为了奖金,也想给季妧和季雪兰谢寡妇等人留个好印象,那样以后就不愁活儿干了。
场地收拾好,大家很快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一个下午,季妧简直如芒在背。
也不知怎么传的,大家好像都知道关山在外面抱她这事了。
目光那叫一个促狭,要么挤在一起嘀嘀咕咕,要么冲着季妧挤眉弄眼然后一阵乱笑。
季妧感觉自己才降下去的温度又有烧起来的风险,没呆多久就跑回了家,之后半天没理关山。
雨停了,但路况并不会立时就好,还得再等等才能往城里去,好在那边有平安照看着,没什么不放心的。
翌日晌午,谢寡妇过来给关山和大宝送她抽空做的棉鞋。
发现家里就季妧一个,就问那俩呢。
季妧下巴往后院抬了抬,说在外面站桩呢。
谢寡妇去看了一下,被大宝眼睛通红硬憋着委屈不服输的样子戳了心,没多呆就回来了。
季妧也心疼啊,所以她选择不去看。
谢寡妇也知道孩子不能太娇惯,强身健体是好事,就跟季妧说起了别的。
“你还不知道吧,张翠翠差点把她爹给砍了!”
季妧眼睛都快脱窗了。
她知道张翠翠这姑娘有点傻大胆,但竟然大胆成这样?
“为什么要砍她爹?”
“嗐,要我说,翠翠砍的好!那张为民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竟然和田金莲……”
田寡妇的风评一直不好。
一个寡妇,成日里田也不种,活儿也不干,日子不但过的滋滋润润,还擦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谁能不往歪了想?
要说村里最讨人嫌的女人,她绝对排第一个。
但这人心眼子多,一直没被抓住什么把柄,或者也有发现自家男人跟她猫腻的,但碍于脸面没闹起来。
没想到这一闹就闹了个大的。
张翠翠其实早就发现张为民不对劲了,有事没事总喜欢往后山跑,好几次都到很晚了才回来。
而且是空着手回,既不砍柴,也不打猪草,问他,他就说上山捉野鸡去了。
就是运气不太好,这都大半年了,一根野鸡毛也没见着。
张翠翠毕竟是还没成婚的小姑娘,警惕心没那么大,真就信了。
直到家里存的钱不见了,那可是一家子省吃简用,省下来给小弟读书的!
原本秋收后就可以送小弟去村塾,这下泡汤了。
张翠翠跑去质问张为民,张为民抵赖不过,说是拿去赌了。
张翠翠将信将疑,开始暗暗留意。
然后她发现,爹娘争吵的越来越频繁,娘当着他们姐弟俩没事人似的,背地里却偷偷的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本就积劳成疾的身体,这么一来二去,又病倒了。
张为民却不肯掏钱给刘氏看病。
明明他这几个月都有去林场给人扛木头,可每个月的工钱家里愣是没有见过一文。
张翠翠开始跟踪张为民。
每次张为民往后山去,她都躲在入口隐蔽处盯梢,很快便注意到了田寡妇的身影。
张翠翠直接气炸了肺。
原来真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