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一样润滑,像天边的云霞那样美丽,我要将这匹布献给城主大人,这一枚金币,就当作我买你布的价钱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中年武士蛮横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扔给了老夫妇,然后大笑一声,将布匹包好,直接带走。
餐馆里的人面面相觑,可是全都敢怒敢言,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那匹布绝对不值一个金币,鹤姬脸色苍白,她织出来的布匹竟然被人抢走了。
“不是森木家的武士,看上面的家徽应该是江户城那边的,说不定是太田道灌大人的武士。”北条泰安皱了皱眉头,那位太田家的武士看起来也有所顾忌,如果不是在森木家的领地,武士直接抢走了农民的布匹,对方又能说些什么,若是惹得对方不高兴的话,恐怕就不是给钱不给钱的问题,而是要命还是不要命的问题了。
森木家虽然是太田家的附庸,但是真要直接在森木家藩邸直接抢东西,也太不给手下的豪族面子了。武士或许知道如此,才会塞给老夫妇一枚金币,因为他不敢直接抢,所以才在抢在竞争对手的面前,“买下”这匹布献给城主。
雪白的布匹犹如仙鹤之貌,美丽非凡,即便是从明国进口的上等丝绸恐怕也不过如此,因此自然是让武士产生贪欲,如此重宝,武士不敢享用,必然献给自己的主公,换取高官厚禄,谁让太田道灌的幼名就叫鹤千代。
黑川清隆看着那名武士,心中生出了杀意,他曾经对鹤姬说过,她将自己织出来的布匹送给老夫妇,必然会给老夫妇带来灾祸。因为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稚子捧赤金于闹市行走,必然会引得他人争夺,说不定会因此丢掉性命。
在《仙鹤报恩》的故事中,仙鹤并没有给老夫妇带来灾祸,反而是给她自己带来了灾祸,鹤姬用自己羽毛混杂着自己的鲜血织出来的布匹就如同天边的云霞,美丽非凡,价值连城,武士看见了老夫妇所拥有的这匹布,直接用一枚金币强行买了过去,然后转手出去大赚了一笔。
武士依靠自己转手赚出去的钱大肆挥霍,醉生梦死之后,将自己金钱挥霍干净后发现自己没钱了,就再度想到老夫妇。老夫妇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得到了这匹布,但是既然能够织出来第一匹布,就能够织出第二匹布。
武士强行塞给老夫妇一枚金币,要求再度购买原来的那匹布,如果交不出来布的话,到时候就让老夫妇好看,老夫妇没有办法只能再度求到仙鹤的头上。
鹤姬想要拒绝,可是武士却以老夫妇的性命作为要挟,鹤姬没有办法只能像原来那样再度为老夫妇织出一匹布云霞般的布,武士拿到布之后满意地离开,再度将布转手,醉生梦死般花完钱之后就又找到老夫妇了。
老夫妇没有办法,只能再度找到鹤姬,鹤姬心中无奈,最终还是只能答应,让老夫妇鹤武士等在外面,她在屋子里织布,鹤姬织布的时间较长,老夫妇遵守约定安心等候,武士却已经等不及,推开了拉门,却看见了一只白鹤在织布机前翩翩起舞,她撕下了自己自己胸口处一片片绒毛放在织布机上,上面带着鲜血。
原来那如同天边彩霞般的布匹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那白色的布就是仙鹤的羽毛,而那红色的彩霞,就是仙鹤的鲜血。已经因为织布而将自己弄秃的仙鹤看着外面的三人,惊恐万分,在诧异之下展翅高飞,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仙鹤的羽毛,在空中翩翩起舞,落入篝火之中烧了一个精光。
武士悻悻而回,老夫妇泪流满面,知道了仙鹤真实身份后,根据不可相看之禁忌,仙鹤永远不会回来了。
黑川清隆看着伤心的仙鹤,他大概明白那布匹对于仙鹤的意义,又明白仙鹤究竟是打算用怎样的情感来报恩的,需要用自己的嘴一口口撕掉自己身上的羽毛,然后在织布机前织布,一刻也不能停歇,甚至让自己的本体都快秃了。
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