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外的台阶下。
琉璃还捂着胸前的纱裙呆坐在花坛边。
宁致远蹲在花坛上,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哭。
然而没有,几分钟过去了,琉璃只是默默地盯着地面发呆,仿佛要把地盯出个洞来。
宁致远有些不耐烦了,用胳膊肘拐了拐她,“喂,你要哭就赶快哭,哭完我好送你回家。”
琉璃仿佛是没听到,仍旧默不作声。
宁致远从花坛上跳下来,站到她面前,“哎,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你这一声不吭地坐在这儿到底是要闹哪样,我可没时间一直陪着你~”
琉璃有气无力地说“你走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回去的。”
宁致远无语“你怎么回去?打车吗?这么晚你裙子破成这样,万一遇到坏人,想让人不犯罪都不行!我可不是那个森澈,见死不救……”
说到这,宁致远似乎想到什么,便转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质问道“我说,你该不会是还想着,一会儿去找他吧?”
被宁致远猜中心思的琉璃,心虚地不敢看他“你别管那么多啦,你先走吧!”
“你是我带来的,我不管你谁还管你!我拜托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刚才在大厅你都那样了他看你一眼了吗?最后不还是我给你披的衣服!”
真是句句扎心,琉璃气急败坏地一把扯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扔还给宁致远,“衣服还给你就是了!”
她本来双手捂着纱裙防止下滑,可一时冲动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裙子坏了的事,松开了双手去扯外套,这下倒好,外套没了,裙子一边也滑落了下来,好在她反应够快,立即收回双手捂在了胸前,才不至于走光。
宁致远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慢吞吞地将外套搭在自己肩上,然后走过去,扯着露出来的一截水晶线,命令道“松手!”
“你干嘛!”琉璃防备地看着他。
“干嘛?我给你绑肩带啊我干嘛!难道你打算一晚上都捂着,不累吗?”宁致远说着霸道地拨开了她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断了的水晶线绑在一起打了个结,打好结之后还扯了扯,确定很结实才松了手,然后把肩上的外套拿下来,又给她披上了。
被宁致远嘲笑过后,琉璃不想再接受他的好意,俗话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于是把外套脱下来“既然裙子已经不会掉了,我就不用披外套了。”
宁致远二话不说又给她披上“晚上温度低,穿上免得感冒。”
琉璃一歪肩膀,又将外套抖下来“谢谢,但是我不冷。”
宁致远立即拉下脸来,又给她披上,两手按住她肩膀以防她再脱下来,并且凶巴巴地警告“你听不听话!”
琉璃的逆反心理倒是被他这一句话给激活了“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就凭我是你的老板,这是我的命令,你就必须听我的!”
“没见过哪个老板还管穿衣服的!”
宁致远啧地一声,带着些威胁的语气说道“我就管了怎么着,你要是生病了影响了工作谁来负责!赶紧穿上!不穿我就扣你工资!”
因为一件衣服扣工资那是很不值当的,琉璃才不会跟钱过不去,于是便好好披着衣服没再吱声。
你也就这点出息。宁致远暗笑着想到,嘴上却说“还治不了你了!”
森澈找到常裳时,常裳一个人坐在那里,一问才知,陆珂借故说出去一下,便没再回来,看来那两个人是汇合一起溜走了。
不过没关系,今天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确定了陆珂和青溪一定跟景梵的死有关!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样的关联,但只要找到了大方向就好。
有了方向,找证据就容易多了。
常裳为了帮自己还受了伤,森澈心里愧疚难当,打算先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