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听吴夺问起,便就此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状元府啊,建成有一百五十多年了。民国时候被人买下成了私宅,五十年代又成了机械厂宿舍······”
吴夺听张阿姨说到了这个状元的名字,不过他还真没听说过。
清代的状元得有上百个,他就知道钱维城和翁同龢这两个,这还是因为他俩一个是画家一个是书法家,有书画拍卖成交记录,当时查过。
罗宇泽看完之后,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件玉刚卯确实很小,立方体,高两厘米多,底边在一厘米左右。不过汉代玉刚卯大多是这种体量。
上下天地孔的孔道迎光一看,痕迹上是符合汉代工艺特征的。
最关键的是上面的刻字,罗宇泽是做过功课的,起码看过不少图片,对他来说,跳刀游丝的感觉算到位了。
随后,吴夺便上手了。
吴夺上手之后,罗宇泽便开口问,“张阿姨,您想多少钱出啊?”
汉代玉刚卯,能参考的价钱还真不多,因为市面上很少出现真品。只能是个估量。
罗宇泽查过一个比较确凿的国际大拍行的拍卖记录,将近二十年前,一件汉代白玉刚卯拍过六十多万。
不过这个价钱现在肯定是不行了,主要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此外,汉代玉刚卯在市面上一直是假货泛滥,很多人不敢贸然定论出价,六十万当时就拍得偏低。
综合来看,如今一件汉代的白玉刚卯,品相不差的话,至少是百万以上的价儿,甚至两百万以上也未必没人要。
罗宇泽想的,那肯定是出价越低越好,不过百万左右的价儿他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这得是在汉代真品的前提下。
“我老伴以前经常打听呢,他在世的时候就有人出到八十万没卖,我现在想卖一百六十万。”张阿姨不是行里人,所以说得比较直白。
“张阿姨,您这有点儿高了。”
“小罗你就说最高能出多少吧?”
“张阿姨我也挺实在的,您都说了八十万不卖了,我给您加到一百万,您看行吗?一百六十万确实有点儿高了。”
张阿姨想了想,“小罗啊,不瞒你,孩子买房还差一百二三十万,还有装修呢?再就是我有些地方也想用钱。这个一百六十万啊,就是个底了。”
“张阿姨,您也不能一点儿不降啊!”
“我真是不能降了小罗,你只考虑这个价钱你能不能要吧。”
罗宇泽有点儿郁闷了,就算不是行里人,这私人之间买卖东西,哪能一口价叫死呢?
这个价儿,噎脖子。就收古玩的来说,基本没啥利市了呀,还得找到肯出钱的买主才行。
不过,罗宇泽现在手里有一件玉翁仲,一件司南佩,他是要组成辟邪三件套出手的,这个价儿搭配其他两件,总体还是有的赚。
做生意,谁都想多赚点儿,罗宇泽笑嘻嘻,“张阿姨,您得看行情啊,不能只顾自己的需要来,这么着,你看看再降点儿,差不多我今天就直接给您转账了。”
“小罗我说了不能降了。”张阿姨表情温和,但是口气却无比坚决。
此时吴夺已经了然了,不过罗宇泽和张阿姨在谈价,所以他一时没有插话,先是将这件玉刚卯又放回进了小木盒里。
“那我再琢磨琢磨。”罗宇泽点点头,看向吴夺。
“没事儿,想好了再买,你们不喝水吃个橘子啊!”张阿姨招呼。
“谢谢张阿姨。”吴夺起身,“我们到院里抽根烟商量下。”
“行,这么贵的东西,是该好好商量。”张阿姨话音未落,就听到房门外有人敲门,“张阿姨在吗?”
张阿姨起身开门,吴夺和罗宇泽也要出门,便一起过去了。
结果开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