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想了想,“这件货我来得高。这样,我也不说别的了,诚心要,我直接给你个骨折价,但是你也别砍了。行,拿走;不行,看别的,不啰嗦。”
吴夺点点头,“你说。”
“六六大顺。”
“六十六个?”
“对。就冲这个数儿,砍了我也不会应。”
“还是高了,这东西一般人不认的。”吴夺知道这价怕是砍不下来了,但是也不能一口应。
“听这意思,你是同行啊!”摊主眉头一挑。
“算是吧。”
摊主指了指罗宇泽,“这位兄弟我能看出来,肯定是行里跑动的。但是你,气质比较复杂,而且你俩还带个小孩儿······”
“嘿,嘿,老板,说谁小孩儿呢?”赵赟扬了扬脖子。
“气质比较复杂又是啥意思?”吴夺也跟了一句。
“瞧我这张嘴,一句话得罪俩人。”摊主拱拱手,“我的意思是,你像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个小······小兄弟,年纪不大就逛市场,那肯定不一般。”
罗宇泽却看了看吴夺,“你真想要啊?”
“想,就是价钱有点儿高。”吴夺应道。
“岂止是有点儿高啊,那是相当高啊!这东西就算照清末的看,也到不了二十个!”罗宇泽这话,相当于直接点出是高仿。他说照清末的看,意思是就算清末官窑仿乾隆官窑,那也连二十万都不值,更别说六十六万了。
“两位大兄弟,咱就别演戏了,就这个价,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也别说什么鉴定结论,断代自己来,我只管赚钱不赚钱,不保真也不包老。”摊主摆摆手,“这价儿真没啥水分,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六十万来的,一成的利,已经算是赔本赚吆喝了。”
“好了好了,我听不得古玩行里报进价,哪有实话啊?就这样吧,装上。”吴夺没有再磨叽。
一方面,他感觉已经砍不动了。
另一方面,有个老头儿在旁边瞄这个罐子有一会儿了;所以他还不太敢撤手玩欲擒故纵,万一让老头儿拿起来,再飞喽。
吴夺不管摊主有多大的利,只管自己有没有赚头。这东西六十六万拿下,卖好了,最起码能翻个跟头。
“痛快。我送你个红木盒子,红配绿。”摊主乐呵呵,随口开了个玩笑。
就冲他这高兴劲儿,也不可能是六十万来的。不过,在古玩行里,但凡上点儿档次的东西,谁也不可能只有一成的利就出手。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话虽然是戏谑之谈,但一成的利,那就不如去卖白菜了。
“别,你找个合适的结实的锦盒装就成。”吴夺一看他说的“红木盒子”,柴木板子贴红木纹胶片,还不如锦盒清爽呢。
“行,随你。”摊主又翻出了一个合适的锦盒。
罗宇泽虽然一时想不通,但是他觉得吴夺应该不会玩唿哨,所以一直没说话。
赵赟则是有点儿小兴奋,在他看来,吴夺能六十六万拿下,真有可能就是乾隆官窑。
摊主装盒的时候,吴夺看了看他俩,“你们不是要入伙么?正好,六十六拆三,二十二。”
“吴哥,我哪有这么多钱啊?你先垫上呗。”赵赟嘿嘿嘿。
“就是,你先垫上。”罗宇泽哈哈哈。
摊主此时已经将盒子装好,又套了个塑料袋,吴夺转了账,货款两清,就此离开了摊子。
罗宇泽和赵赟两个,拉着吴夺就出了“大仓库”,来到一个僻静的拐角。
“赶紧说说,这里头有什么道道?”罗宇泽笑着递给吴夺一支烟。
“对对对,到底是不是乾隆官窑?”赵赟跟着叫唤。
吴夺接过烟点上,“你俩号称要入伙,结果就是口头入伙啊?”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