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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东安侯自身没问题,当日与迎春在一起的那些丫鬟也会有问题。”
宋湘边说边走了几步,然后道:“如今我只是还不明白,为何冬喜那日那么匆忙,需要在林子里烧东西?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容易。”陆瞻道,“但凡有女眷的地方皆有宫人在,我让魏春去查查。”
英娘看他就要传魏春,连忙道:“不必了,魏春清楚的我未必不清楚。濂哥儿发现的地方距离最近的是哪里?
被点到名的宋濂想了下:“猗兰宫。小厮跟着那丫鬟去到猗兰宫,进不去了就回来了。”
“猗兰宫住的是永安侯府,沈家,还有杨家。那日下晌,杨夫人在宫中的抱厦设某招待同辈的官眷。丫鬟既然入了猗兰宫,那说明覃夫人也应该在场。花拾,你即刻去杨夫人那边问问,那日覃夫人可有在座?
花拾立刻领了宋湘之命去往猗兰宫。
因为杨谌去了苏倡屋中,杨家还留着门,杨夫人也还没歇息。花拾佯说宋湘让打听来做记录,杨夫人便未隐瞒,回忆道:“当日在座的先是有永安侯夫人,萧大将军的夫人,东安侯夫人,胡夫人,以及中军府都督孙默的夫人。后来东安侯夫人走了工便来了南平侯夫人与覃夫人。
花抬听说覃夫人在座,便立刻致谢告退。
回到昭阳宫把情况说了,英娘看向宋湘:“这就是了,覃夫人也在猗兰宫,那丫鬟就是冬喜无疑。”宋湘颔首:“既然丫鬟是冬喜,那么可以推测,那天他们所烧的东西,本来应该是没打算销毁的,会揣在身上就地毁灭,要么是她们临时得到的,要么就是揣着出来准备做什么。至于销毁,或许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
英娘凝眉:“可是并没有听说杨夫人那边有什么异常。”
陆瞻道:“舅母那儿没异常,那或许是覃夫人在去到猗兰宫之前遇到了什么事?”
“这就难查了。”宋湘道,“毕竟咱们也不能提她来审问。
说完她看看外面,道:“天色不早,先散了吧。今夜咱们这番动作,覃家那边一定会想法子应对的,回头先看看苏慕那边看守的情况如何再说。
英娘看看左右:“让太监们把院子清理清理,别蒋人话柄。
宋湘应声,送她到门口。
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往墙上扭头,还没转过去就被陆瞻手掰了回来,搂着进了屋。
进门的当口陆瞻在她耳边道:“别瞅了,内宫墙他们进不来。
宋湘没吭声,进了门,便着花拾把门掩上了。
这两日总觉得身后有人,往常没在意,因为会盯着她的人可多了去了,但方才苏慕他们搬了尸体进来,兹事体大,她就不能不留意了。作为皇孙,陆瞻身边的侍卫实力强过她的,既然他这么说,也就且不须担心。
一夜无话。
皇帝晨起传沈宜均和杨郢陪着散了会儿步,就前往西山。
昨夜英娘回来时晋王妃还没睡,晋王也在旁侧,故而知道了事情经过,宋湘来时,他借故会友去了。宴会上的事虽然不用亲自上阵,但是总会有下面人来做各种请示,宋湘索性打发陆瞻晌午自己吃,她则跟晋王妃一处传膳,一面处理些杂务。
饭才进了两口,景旺来了:“禀世子妃,与苏慕同去的侍卫回来求见!”
正进膳的婆媳俩立刻抬起了头来!
“有情况了!”宋湘站起来。
“走,我们去前厅!’
晋王妃放下牙箸,随即也起了身。
到达前殿,侍卫已经随景旺大步进来了,边行礼边说道:“小的昨夜跟随苏慕把尸体送回山下,便潜伏在暗处静观其变。天亮时分果然有人到了埋尸之处走动,但他们并未把尸体搬走,苏慕跟随他们离去,查得确实是来自覃家!